才要谢恩,身后有虚弱女子声音缥缈浮来:“当夜甄婕妤是与本宫在起。”
闻言惊,本能地转过头去看。竟是被左右侍女搀扶着立于慎德堂外端妃。
微微发懵,急促间转不过神来。
端妃徐徐进来颤巍巍要行礼,玄凌道:“不是早说过要你免礼。”复又奇道:“你怎出来?太医不是叮嘱过不能受暑热不宜外出?”说话间已有宫女搬花梨木大椅来请她坐下。
端妃道:“才来不久,见堂中似有大事,时驻足未敢进来。”
皇后唏嘘道:“端妃,好些日子不见你可好些吗?”
端妃坐于帝后下手,欠身恭顺道:“本该日日来向皇上皇后请安,奈何身子不济实在惭愧。今日早就听闻温仪帝姬不适,放心不下所以急着来看看。”复又微笑对玄凌:“幸好臣妾来,否则恐怕这慎德堂就要唱《窦娥冤》。”
玄凌道:“端妃适才说当夜与甄婕妤起,是真?”
端妃淡淡微笑,娓娓道来:“是夜臣妾遥遥见婕妤独自出扶荔殿似有醉意,时不放心便与侍女同去看顾,在翻月湖边玉带桥遇见婕妤,同步行至臣妾雨花阁,相谈甚欢,聊许久。”她笑似苍白浮云,转首对身边侍女道:“如意。”
名唤“如意”宫女跪道:“是。当夜娘娘与小主在雨花阁讲论佛经,很是投契。后来小主说时辰不早才匆匆回扶荔殿。”
皇后含笑道:“如此说来温仪帝姬事就与甄婕妤不相干。”
华妃嫣然转眸,望住端妃道:“端妃姐姐来真巧,真如及时雨般。”说着似笑非笑,双眉微挑,“听闻姐姐直不适所以养病于宫中,怎那晚兴致那好竟不顾太医谆嘱夜行而出呢?”
端妃微显赧色,不疾不徐道:“久病之人确不宜外出。但长闭宫中久之亦烦闷不堪,那夜听闻宫中有宴会,想来不会惊扰他人,所以带宫女出来散心。”说完温和浅笑看,“不想本宫与甄婕妤如此有缘。”
再不伶俐也知道端妃是帮,只是不晓得她为什会这样突兀地帮,摸不清来龙去脉。然而容不得多想,随即微笑道:“是。嫔妾也是如此觉得。”
“哦?”华妃双眼微眯,长长睫毛在雪白粉面上投下对鸦青弧线,睫毛上所穿金珠似乎不堪重负,密密闪烁累累光芒,只觉得耀目分明,奢华异常。她道:“那末本宫倒有疑问,适才婕妤为何不说出曾经与端妃相遇事呢?也不用白白受这些罪。”
端妃才要说话,忽然呛咳嗽不止,连连喘息,只满面通红指手向。
立即会意,不卑不亢道:“臣妾本不该隐瞒皇上皇后,只是当日端妃娘娘外出本不想让人知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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