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武,千方百计搜罗天下武功,绘成图谱,藏于岛内,传至外子,已是第十二代。非夸奖自家人,外子天生聪颖,堪称灵鳌岛不出世奇才,无论何种武功,学便会,会便精。他十七岁之时,已成前代不及之功,将岛内所藏武功尽数学会,自号‘东海尊,灵鳌武库’,将东海四十九岛高手奇土压倒,犹不知足,扬帆过海,踏入中土,欲凭己之力,压服天下英雄。”
梁萧赞道:“好大气魄。”凌水月摇头道:“气魄虽大,却是自不量力。最初,他路西进,未逢敌手,更兼结交宵小,被从旁鼓噪。外子年少识浅,自然越发骄横。这月,他击败少林高僧,辗转到西安府,听说当地有个中州大侠,口剑使得出神人化,号称中州无敌。外子正值不可世时候,听得这‘无敌’二字,顿时大动意气,找上门去。谁知那位大侠年事已高,深悔往日任侠横行,杀孽深重,潜心礼佛,切俗事均由两个儿子打理。那二人早听得外子名声,见他上门便以礼相待,声称其父封刀洗手,不再与人打斗。外子哪里听得入耳,便道:‘他不动手,你们动手。’也不容人多说,当即便将两人双手折断,道:‘你老子再不出来,便折你们两条腿。’他那时少年心性,手段狠辣,言出必行,见中州大侠仍不出手,便将二人双腿也折……”
梁萧听到这里,不由面皮热,心道:“少年心性,手段狠辣,言出必行,却不也是在说?”他想着叹口气,凌水月听他叹气,只当他感叹丈夫不该如此,也叹息声,方道:“再说外子见那中州大侠仍不露面,不由毒念大起,扬言要放火烧屋,此言出口,到底将那老人逼出来。外子见猎心喜,方要动手,忽听身后有人道;‘本来无物,化尽天下缘’,声若洪钟,震得屋瓦皆响。外子听得心惊,回头看去,却是个高大异常年轻和尚,拿着个葫芦,撑根黑黝黝棒子。”
梁萧听得此处,不禁笑道:“可巧,九如到?”凌水月讶然道:“不错,来正是九如禅师,足下如何知道?”
吴常青睨着梁萧道:“你见过老秃驴?”梁萧笑道:“不但见过,还起喝过酒,吃过狗肉。”吴常青怒道:“这秃驴就会教坏小孩子。”晓霜笑道:“萧哥哥可不是小孩子。”吴常青冷笑道:“你自然想他快快长大,好……”晓霜急忙捂住他肥嘟嘟嘴巴,面红耳赤,嗔道:“师父!”吴常青哼声,住口不言。
凌水月望望梁萧,又望望晓霜,心中恍然,抿嘴微笑,续道:“那九如露神通,镇住众人,便走进堂中,向中州大侠化缘。老人心向佛从善,虽是这等时候,也不肯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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