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似个石人。那白袍人唇边横着支血红长笛,鹰唳声正是从那笛中激发出来。
只见天空之中,七八只苍鹰、鹞子发出凄厉呜叫,与两只秃鹫斗得羽毛乱飞。那两头秃鸳悍勇无比,啄抓,便有只鹰鹞堕下。梁萧想起母亲曾说少时养过两只秃鹫,想来便是这两只。
随那白袍人笛声高起低伏,四面八方时有山鹰岩隼飞至,片刻间已不下数十只,团团围住那两只秃鹫,乱啄乱抓。
梁萧暗暗吃惊:“难不成这人竟能以笛子驱策鹰隼?”
只见那两头秃鹫渐渐寡不敌众,头翅中爪,身形摇晃,鸣声凄厉。银袍人笛声忽地扬,数十只鹰隼、鹞子拥而上,嚎爪齐施。只见半天中血雨纷飞,那两头秃鹫转眼便被扯得七零八落。
萧千绝见状,八字眉向下耸,怒哼声。白袍人歇笛声,扬声道:“萧老怪,你不是说这两只秃鹫长空无敌?而今输,还有什话说?”说罢哈哈大笑,笑声中隐有咝咝异响。
梁萧听得耳熟,心道:“原来早先听到怪笑声便是他。”
萧千绝冷然道:“好,这阵算败。说好,先斗鸟儿,再比武功,贺陀罗,有本事,这次便不要再逃。”
白袍人嘿然笑,不置可否。但见萧千绝作势欲上,他忽地横笛于口,发出串清亮鹰唳。
只听呼啦拉阵乱响,漫天鹰鹞呼啸而下,齐向萧千绝扑来。梁萧心头凛然:“这人真有御鹰之能,却不知是何来路?”
萧千绝见群鹰扑至,大喝声,双掌挥舞。要时间,半空中似有无形刀剑飞舞,那些山鹰、岩鹞纷纷折翅断头,当空落下,未死挣扎乱飞,却无个近得萧千绝身侧。
顷刻间,漫天鹰隼尽遭屠戮,仅存只山鹰,惊惶着展翅欲飞。忽听声虎啸,头黑虎从侧旁林中蹿出,纵起丈来高,自半空中将那只鹰扑将下来,按到地上时,已然不活。
贺陀罗咝咝笑道:“萧老怪,你‘天物刃’越发凌厉。”萧千绝两眼翻,冷笑道:“屁话少说,还鹫儿命来。”
他身形晃,逼近三丈,贺陀罗手足不动,人却横飘两丈,让过萧千绝掌,笑道:“萧老怪少安毋躁,再让你见识见识。”
他横笛于口,吹奏起来,此次却是叽叽喳喳,尖细嘈杂。梁萧忖道:“这是什鸟叫,好生耳熟。”
萧千绝闻声止步,冷笑道:“好,老夫就再瞧瞧。”当下凝立不动,刷刷刷又是三掌。贺陀罗虽在数丈之外,已然左右闪避,退到十丈处,脸色虽不大自然,口中兀自吹奏不绝。
时间,只听四周叽叽喳喳,应和之声大起。梁萧但觉天色暗,抬眼瞧去,就见空中出现无数麻雀,如片灰麻云彩,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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