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形如只踞地猛虎,与冲天白鹤遥相对峙。公苹羽深知攻不可久,斗得片刻,阵势内敛,变“品质之势”。
、虫质为龙生九子之,幼时其形如龟,成年后脱掉外壳,化龙而去。这变寓攻于守,后续变化甚多。梁萧即变为“风翥之势”,易守为攻。公羊羽立成“黄龙之变”,玄天、后土二阵忽前忽后,势若神龙,不见首尾。梁萧阵变“玄龟之形”,任其来回冲击,不动如山。
两人虽以内力遥遥驾驭松针,斗得实则却是智谋。“玄黄九变”顷刻变完,二人又另创新阵,仿佛弈棋般。“玄黄九变”好比定势布阵,布阵已毕,再随机应变,各出新意。只不过这比斗阵法,蕴含许多五行生克、八卦九宫之理,较之棋理却又繁复许多。
公羊羽越斗越惊,心道:“这小子年纪轻轻,算学怎地如此得。此阵他不过初涉,却钻研多年,却占不得半点便宜。”殊不知梁萧也是穷思蝎虑,不敢疏忽半分。初时他不过为求自保,后来渐得妙趣,于学问之专注,反倒胜过关切自身性命。
二人均为当世等聪明人。此番斗智,真可谓棋逢对手。初时变阵尚且疾如狂风,斗到艰深处,渐渐放缓,各各整眉苦思,过得时半会儿,方才各出袖风,交换轮变化,变到山穷水尽处,又才各自托腮长思。直到方萌发灵感,重又变阵应对。
如此斗两个时辰,胜负未分。忽听得西方山中传来声鹰唳,尖细悠长,久久不绝。公羊羽双眉动,微有不耐之色。
那鹰唳响良久,仍不见歇。公羊羽倏地站起,挥袖,两枚碧松针射向梁萧。梁萧沉浸于阵法之中,不防他突然出手,“膻中”、“神封”两穴麻,顿被制住。
只听公羊羽笑道:“阵法呆会儿再斗不迟,那两个贼货斗得许久,也不知胜负如何,咱们先去瞧瞧热闹。”
梁萧被他提在手里,只觉耳边风响。眼前景物闪而没。公羊羽起落如飞,转瞬奔出数十里路程。
到得处山坳,公羊羽跃上块巨石,笑道:“到啦!”说罢将梁萧放下。梁萧定睛望去,只见远处群山,翠峰横空,云环雾绕,不见天色;近处则是片芦苇荡,芦花摇曳,好似堆银积雪般。荡边立着黑白两个人,黑衣是萧千绝,白衣人则五旬年纪,鼻高目深,面白无须,嘴唇薄似刀削,白发丝不乱,如佛陀般堆在头顶。
梁萧见这人怪模怪样,不类中土人士,又见他身边坐着名元军兵土,毡帽已脱,黑发落至腰间。他这瞧之下,只觉心中剧震,若非穴道被制,几乎立时便要大叫起来!敢情那元军兵士不是别人,竟是阿雪!
梁萧惊骇之余,再细看,却见她浑身僵直,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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