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卓青遥和萧景睿劝酒。这两人虽不善饮,却也抵不住照殿红诱·惑,分别喝七八杯,已是微曛。
侍女们知道这三人近两日都未曾好眠过,上前扶起,分别送入客房安睡。不知是因为疲累还是酒意,三个人竟全都直睡到次日天明,起来后觉得神清气爽,疲意尽消,对梅长苏待客之道更添佩服。
略事梳洗后,昨天在城门口迎候那个蓝衣人便来,道歉说主人有事,不能来相送,请原谅云云。想那江左盟宗主是何等身份,不来才是正常,所以卓青遥急忙谦辞逊谢,两个人站在院门口比起客气来,谢弼忍不住笑,拉着萧景睿悄声道:“卓大哥这老气横秋,哪里象是江湖人,看他入朝进礼部才最合适。”
卓青遥耳力好,早就听见,转过头瞪谢弼眼,但总算因此结束这长长番客套,宾主道别,蓝衣人还把萧景睿丢在客栈里坐骑给送过来。
离开别院之后,三个人略略感叹几句梅长苏周到行事风格,只是因为敬重,并没有多说。策马回到官道上不久,就到分道口。卓青遥挂念妻子,准备兼程赶回金陵,萧景睿确实不想这时候回家去见父母,再加上收到寿宴请帖人是卓鼎风,总不能让与江湖无涉谢弼单独前去,所以决定起到雷山拜寿。三人相互叮嘱几句,就此道别。
雷山距离浔阳,马行大约半个多月行程,两人不赶时间,策马徐行,路上谢弼想无数办法来引逗萧景睿说笑,后者也明白他好意,极力配合,气氛因此并不沉闷阴郁。
下午进马鞍府,两人正在街上闲走,想找间顺眼客栈投宿,突听背后有人大叫声:“景睿”,接着条人影直扑过来,几乎把萧景睿撞个趔趄。
“景睿你没事吧?没事吧?”那人迭声地道,“昨天才听说云姑娘要嫁给别人,想到你定很难过,本打算马上去找你,又不知道你已经到什地方,谁想今天就碰见!你怎样?难受不?”
萧景睿从那人手中里挣扎出来,淡淡道:“很好,已经没事。”
“怎可能?”那人睁大眼睛,“还不知道你小子,那迷恋云姑娘,不难受个年半载是不会好。你放心,有什话都跟倾诉吧,朋友是干什用,就该这时候来安慰你。走,陪你喝酒,等你醉就会好受多。”
谢弼这时已顾不得保持自己侯门公子形象,翻着白眼摇头。这个言豫津,没心没肺程度天天见涨,自己这整天小心翼翼,他出现就朝人家伤口上扎。
“真没事,”萧景睿知道自己这位好友天性如此,并不生气,忍着心里隐痛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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