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屈膝跪倒,将那项链紧紧贴在胸口,嚎啕大哭,哭声回荡盘旋,惊破山秀色。
也不知哭多久,忽觉只大手轻轻抚摸头顶,个温和声音道:“好孩子,你哭什呢?”
陆渐沉浸悲伤之中,有人近身,竟然不觉,听到这话,不由得腾身而起,转眼望去,只见身后立着个四旬男子,青布长衫洗得发白,荷锄提篮,体格高瘦,左眉上点朱砂小痣,面容棱角分明,虽然不算英俊,但神气空灵,不染半点尘世浊气。
陆渐瞠目结舌,吃吃道:“你是,你是……”青衣人笑道:“这是家。”陆渐又惊又喜,说道:“你就是谷缜师傅?”
那人目不转睛瞧他时许,笑笑,默默点头。陆渐心生敬仰,拱手作揖。青衣人笑道:“远来是客,不妨入屋叙。”陆渐这才惊觉自己挡住门户,慌忙闪开,又觉脸上冰冰凉凉,泪痕未干,更是羞赧不胜,攒袖拭去。
那人放下药锄,坐在案前,望着面空壁,微微出神。陆渐屏息凝神,正不知如何开口,青衣人忽地徐徐道:“谷缜什时候死?”
陆渐吃惊道:“你怎知道他死?”青衣人道:“曾与他有约,此生再不相见,他只需活着,便不可见,但若他先而死,却可托人报讯。”
陆渐不觉黯然,叹道:“他半月前死在天柱山。”只因谷缜死得太惨,陆渐不忍说出死因,便取出财神指环,搁在桌上,青衣人拈起指环,凝视不语,容色淡淡,无喜无悲。陆渐本以为他与谷缜师徒场,得知爱徒死讯,势必极为伤痛,见他如此淡泊,心中好生不解。
青衣人将指环纳入袖中,摘下墙上瑶琴,按宫引商,弹奏起来,沉郁顿挫,尽是商调。陆渐听得心神摇曳,悲不能禁,忽听那琴声响片刻,铮声,琴弦断根,将青衣人食指割破,点点鲜血,滴在琴上。
“琴犹如此,人何以堪。”青衣人叹口气,忽地抓起古琴,掷出窗外,哗然落入水田之中,顺水飘荡。陆渐不由心想:“爷爷常说,琴为心声,这人表面上看不来出难过,但从琴声来听,心里还是难过得很。”
正自出神,忽听青衣人道:“谷缜让你前来,是想让将这财神指环改传给你,只不过,你担当得起吗?”
陆渐目瞪口呆,连连摇头:“,哪担当得起?前辈定是错解谷缜意思。”
“不错。”青衣人叹道:“你老实有余,机警不足。确不是经商料子。也不知谷缜那小子想些什?运财有如养虎,智能不足,驾御不周,势必为财势反噬,难道他就不怕害你?”说到这里,他又凝视陆渐半晌,忽有所悟,点头道:“原来如此,你人不聪慧,但却淡泊财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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