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似笑非笑,满是嘲讽之意,不由叹道:“周大叔,此次若非谷缜,咱们也没法逃出狱岛。冤家宜解不易结,如今同舟共济,不妨将往日恩怨撇开。”
周祖谟怒哼声,道:“久闻东岛少主狡计百出,等难缠,谁知道他不是假意示恩,背地里却藏有歹毒阴谋。小陆,乃天部中人,与东岛余孽誓不两立,你想好,帮还是帮他?”说罢,两眼直勾勾望着陆渐,大有希冀之色。
陆渐眉头紧蹙,摇头道:“周大叔你待不薄,但谷缜与却曾同生死、共患难,乃是生死之交。”周祖谟变色道:“你要帮他?”陆渐仍是摇头。
“好啊。”周祖谟喜道,“你只需两不相帮便好。”他自忖人多势众,对付谷缜不在话下,不料陆渐眉间舒,扬声道:“虽两不相帮,但谁敢动手挑衅,休怪翻脸无情。”
他此言出,船上为之寂,陆渐容色虽然平和,众人却均能感知他身上那股迫人气势。周祖谟无法可施,恨恨跌足,回舱去。
众海客悻悻散去。陆渐虽然镇住众人,却知从此与这些朋友生出芥蒂,不复昔日情谊,不觉心中黯然,信步踱到船头,望着苍茫大海,怔怔出神。
忽听谷缜在身后笑道:“你说咱们是生死之交,只怕是厢情愿吧。”陆渐道:“当你是就成,至于你如何想,那是你事。”
谷缜默然阵,忽地笑道:“你这人端地固执,不过,却很对脾胃。哼,你别瞧那周祖谟人多,真斗起来,他十九要吃大亏;你今日不是帮,却是帮那蠢材。”他见陆渐望着远处,呆然不语,不由笑道:“你想什?嘿嘿,想姑娘?”
陆渐摇头道:“想北落师门。”谷缜怪道:“那不是天上星星吗?”陆渐道:“不是星星,而是只灵猫,被沙天洹抓住后,再没见它,也不知它流落到何方去。可惜,狱岛太大,不及去寻它。”说到这里,心中伤感之情,溢于言表。
谷缜见他竟为只畜类伤情,大为好笑,但见他神色惨然,却忍不住安慰道:“那猫儿只需活着,机缘所至,必能再见,你也无须如此烦恼。”
陆渐点头道:“北落师门聪明机警,必有自救之法。”虽如此说,心中仍是耿耿。忽又问道:“谷缜,你真是东岛少主?”
谷缜笑道:“以前算是,现在却不是,如今是东岛第逃犯,人人得而诛之,你不怕被连累吗?”陆渐失笑道:“已被你连累,况且见过东岛中人大都邪僻狠毒,你做他们逃犯,或许是好人也说不定。”谷缜不觉拍手大笑。
陆渐打量他眼,叹道:“真服你,不论坐牢也好,逃亡也罢,总能笑得如此开心。”谷缜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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