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相之时,不知不觉,已将体内劫力转化为“大金刚神力”,注入刀鞘,虽不如鱼和尚那般威能,却已略具摧坚之势,是故能碎宝刀,而刀鞘不坏。而如今以石破壁,也是这个道理。
敲击许久,那石坑已有数寸之深,陆渐备感疲乏,当下辞别那人,回到潭边,将养精神。待得精神渐复,又去石壁捶打,如此反复敲打数次,那石坑已深达尺许,敲击过去,再不如先前那般沉实,渐有空洞之声。
陆渐心中喜悦,但疲累感也与时俱增,这日敲打半晌,忽觉“三垣帝脉”跳,劫力微滞,那相竟变不下去,不由得靠在石壁上,大口喘气。
那人见他久无动静,忍不住道:“你怎啦?”陆渐长吸口气,方能出声道:“没,没什,就是疲惫些。”那人关切道:“若是累,便去休息,这事不用太急。”
陆渐此时全身乏力,欲要变相,也是不能,只得返回潭边,寻思道:“必是这几日全力破壁,借用劫力太甚,第二道禁制有松动之象,若要保住禁制,唯有就此罢手……”但念及此,心中大为惭愧:“陆渐能活到如今,全是鱼和尚大师所赐。大师舍身为,不顾性命;又怎能贪生怕死,不救这个身处绝境可怜人?”
想到这里,豪气顿生,养罢精神,又去破壁。连砸两次,这日,忽听豁剌声,手底空,那石壁终被洞穿,股浊臭之气透过孔洞,扑面而来,陆渐慌忙让开。
只听那人哈哈大笑道:“妙极,就是小些,须得再大些,才能出来。”石壁既被洞穿,孔洞周边岩石也都龟裂,再行敲击,容易许多,那人也在对面用瓷片撬开裂缝。
又不知过多长时日。这日,陆渐正觉疲惫,忽听那人叫声:“成,你退开些。”陆渐后退两步,但觉那洞中伸出只瘦骨棱棱手来,继而便是头与肩,那人忽道:“拉把。”陆渐拽住他手,向外力拽,那人借力挣,哗啦掉进水里。
陆渐将他扶起,但觉他浑身皮包骨头,不觉心酸,叹道:“你可真瘦。”那人嘻嘻笑道:“这是故意饿,若不瘦些,怎钻得过来?”
陆渐听得讶异,忽听那人道:“你叫什名字?”陆渐道:“叫陆渐,陆地陆,水斩渐,前辈你呢?”
“你问吗?”那人道,“若编个假名字骗你,你会不会生气?”陆渐奇道:“你干要骗?”那人冷哼声,忽道:“你这种滥好人,这世上少得可怜,也最讨厌。”
陆渐莫名其妙,便道:“前辈你不愿说名字,那也罢,何必生气。”
那人微沉默,冷笑道:“有什愿不愿?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谷名缜,谷雨清明之谷,玉缜则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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