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骗你做什?”宁不空冷笑道,“从今之后,你就是宁不空影子,今生今世,也休想与分开。”
陆渐听得浑身发冷,却说不出句话。他也不知是如何回到床上,更不知是何时睡去,醒来时,已是次日傍晚,日光透窗而入,苍白无力。
“想通?”忽听宁不空冷冷说道,“‘黑天劫’威力你也深知,若无宁某真气,你便是死,也要经历世间最可怕折磨。”
陆渐心头怒气涌,大声叫道:“那宁可死。”
“人生皆有死,死何足惧?”宁不空徐徐道,“你死容易,但晴小姐呢?你忍心与她天人永隔,永不相见吗?”
刹那间,陆渐心头浮现出姚晴动人娇靥,每天对她思念,就像《黑天书》样,既给他无穷快乐,也给他难忍痛苦。陆渐呆许久,蓦地死念顿消,伏在床头,放声痛哭。宁不空木然端坐,既不劝慰,也不斥责。
陆渐大哭场,暗暗立誓,再也不练那《黑天书》,可那奇功旦上身,便如魔咒附体,若是不练,发作更频,反之若是持续修炼,“黑天劫”便可来得缓慢许多,十天半月方才发作次,只是发作之时,比修炼未成时更加猛烈。
陆渐明白此理,满腔雄心尽皆化为乌有,遂然听天由命,默认这劫奴身分。宁不空见他屈服,便也待他温和许多。他见陆渐珠算娴熟,便让他为城中豪门富户经理帐目,收取若干费用,此时珠算虽已流入倭国,但方兴未艾,粗通者极少,精通者绝无,后世所谓东洋“和算”更未开创。加之诸侯割据,尾张东陆小国,更无人见过这神妙算具。陆渐理过几家帐目,名声大噪,但他心有怨气,全数发泄在算盘上,不足十日,便打坏三张算盘。宁不空知他心意,付之笑,转而请高手匠人铸副黄铜算盘,这铜算盘旦拨打太快,铜珠摩擦铜杆,便会滚烫如火,陆渐被灼伤几次,方知自己智计与宁不空相比,委实天差地远。
这日,陆渐在房中算帐,忽听庭中嗬嗬有声,推门瞧,却是仓兵卫手持竹枪,练得满头大汗。仓兵卫瞧见陆渐,眼神凶光闪,蓦地举起竹枪,向他面门狠狠戳来,陆渐不防他突下毒手,转念不及,双手已不由自主伸将出去,握住竹枪,耳听咔嚓声,竹枪被拧成两截。
陆渐固然不知何以握住竹枪,又何以折断枪杆。仓兵卫更是万分惊骇,他本来以为这次偷袭,陆渐不死即伤,不料对方如此高明,未及还醒,眼前竹影闪过,脸上已狠狠挨记,抽得他半脸麻木,嘴里腥咸,跌退两步,瞪着陆渐,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陆渐丢那半截竹枪,望着双手,神色怔忡,忽见仓兵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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