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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龙师 > 芳华 > 第一章

第一章(2 / 5)

他是因为“触摸”事件被处理下连队,下连第二年,就上战场

个旅游团大汽车在长安街路口停下,下来五六十个西方观光客。队城管跑步过来,开始驱赶围观者,人群乱个老乞丐看见外国观众来,领头唱起来,跟旅游团领队电喇叭打擂台。等再次找到好位置站稳,往右侧看,刘峰却不在那儿走出人群,往王府井大街两头寻觅。他不会消失得那快,除非他存心躲往大街南头走截儿,又转回来往北走,满街陌生人。此刻刘峰定想让把他也当个陌生人。

那是三十多年前老红楼还是有梦,多数梦都美,也都大胆。

红楼二层三层带长廊,长廊上面张着长长廊檐。假如你傍晚在三楼走廊上吹黑管或拉提琴练习曲,目光漫游,越过楼下也带廊檐回廊,再越过回廊尽头小排练室,绕过小排练室右侧冬青小道,往往会看到个挑着俩大水桶人,此人便是刘峰。水桶是为隔壁巷子里个男孩儿担,男孩儿十七岁,没有父母,巷子里孩子们叫他“括弧”,因为他那双腿站成立正就是对完好括弧。孩子们说,要是玩球,可以把括弧两条腿当球门,球踢过去都不会擦着“门框”。括弧走路靠个高板凳,先把板凳往前搬步,自己再扶着板凳跟步,他自己两条腿,板凳四条腿,二百米路程六条腿要走刻钟。每天傍晚,巷口自来水龙头开锁售水,全巷子居民都到巷口排队买水。旦括弧买水回家,六条腿更忙得不亦乐乎,挪水桶又挪板凳,最后还要挪自己那双括弧腿,个铁皮桶水装半满,回到家只剩个底儿。括弧不打水不行,家里烧口老灶,做是卖开水生意。刘峰每天从们院子里挑两担水赠送给括弧,领导问起来,刘峰说咱军队自来水反正免费嘛。领导想想,觉得没错,子弟兵从吃到穿都是老百姓白给,子弟兵请客送老百姓两桶水还请不起?漫说括弧这样孤苦残疾老百姓。个暮夏傍晚,大家在露天走廊上消食望呆,刘峰就在人们无聊视野里走过来走过去,两个大水桶水装到要满出来,可担水人有能耐让它滴水不漏。吃撑长号手高强吹出声饱嗝儿似低沉绵长号音,呆呆看着冬青小道上轻盈远去矮子叹道:“哎,怎就累不死他?他叫什名字?”旁边贝斯手曾大胜说:“刘——峰。”

次近距离观察刘峰,是他调到们团个月。那天午饭快要结束,个人蹲在那儿用榔头敲打地板。地板老到什程度呢?你在这边使劲蹦下,那边桌上菜盆都会翻个儿,起码会打哆嗦。榔头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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