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死,死得很安详,他好像听见天大笑话,说什也不相信,说她只是睡熟。
人们给他封信,说是她给他:
你十三,二十三,其实你不是十三,也不是二十三,衡量生命应以心灵,不应以时间,神同意,人大多不同意,去,不是死,你相信轮回吗?投胎于个女婴,再过二十年,你三十三,二十,那时,神同意人也会同意,这二十年你就当睡去,要是想,就去看看特别像它,忍忍,二十年后,就能叫你哥哥。
他想是明白点什,看眼窗上自己影子,仿佛不认识他是谁,从前平静世界不再对他有丝吸引,他渴望明白有关那点切。
渐渐地,他不再相信,山那边海有多深,他觉得个人看星星是愉快,但若没有双她那样眼睛同时看着他,却要乏味百倍。
不久,人们发现河边棵树下多座小坟茔,每天坟上都会插朵小黄花。
人们又发现,个黑瘦男孩子大白天提着灯笼在街上走,问他,他说在找人,人们说,他疯,太阳说,他长大。
从前,有个黑瘦瘦男孩,他很快乐。
讲完,很久,都没有说话,她看着天,不是月亮,也不是星星,而是天上最黑最暗地方。眼睛亮亮。
月亮更静。
接着,便是铃声,便是下自习学生冲出来,便是大呼大叫:“妹妹哥哥。”
月夜破。
“再见。”她说。
“再见。”说。
“回去躺在床上,要是哭,你不会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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