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上课时候,和朱裳坐同桌。不喜欢看教科书,喜欢看窗外杨树叶子绿又黄黄又绿,喜欢看朱裳油光水滑头发和脸蛋下面青青静脉血管。常常想,朱裳是什做?脉管里流是血吗?什样血和肉,如何掺和起来,如何穿透鼻孔和眼睛,能给这种强烈感觉?这些问题,数目众多而强烈,最后学生物和医学,主要是想搞懂这些问题,但是发现现代医学连感冒都无法预防。
和朱裳坐同桌不是巧合,是用本英文原版《花花公子》、本香港《龙虎豹》和班上来自远郊区县个叫桑保疆土混混换。桑保疆有个外号叫“撒泡尿”,新来外语老师起。
们新来外语老师,有个小鼻子和弯弯刘海儿。她身材很好,头黑发,转过身子在黑板上写字,发梢差几寸几乎碰到她撅撅屁股上。张国栋计算过外语老师头发增长速率,预言再过十天,发梢和屁股就会碰上。刘京伟毫无根据地不以为然,和张国栋打赌,赌包金桥烟。尽管张国栋计算没有问题,但是最后还是输。外语老师在她发梢即将碰上屁股前两天,把头发剪短大截儿,“北京风沙太大,头发太长像个扫把,替清洁工义务扫地。”她说。外语老师是南方人,英文发音很准,很为之得意,所以中文也是英文味儿。有天她看桑保疆总是不积极回答问题,就主动叫他站起来,“这句英文:MyfatherjoinedtheLongMarch,怎翻译?”
桑保疆居然答半对:“爹参加LongMarch。”
外语老师甜甜地冲他笑说:“非常好,基本答对。正确答案是:父亲参加长征。Thankyou,桑保疆。”可是听上去,“桑保疆”绝对是“撒泡尿”。以后们再也不说谢谢,律换成:“Thankyou,撒泡尿。”每到课间休息时候,满楼道到处都是,桑保疆拎个扫把,四处追打,还是追打不过来。
所在中学是个市重点,朝阳区唯个,在朝阳区这亩三分地,牛逼得紧。在们这批人毕业之后,这个学校连着四年拿北京市高考状元,名声走出朝阳区,开始在北京市这两亩六分地,牛逼得紧。想,这些成绩都是源于们那时候积累。们持续无以聊赖让那几栋教学楼含风抱气,风水极好。成功果实有个时滞,没有砸在们头上,在们离去之后,没头没脑地砸在们师弟师妹头上,让他们不知所措。听过校长在媒体面前表白,为什会连续四年牛逼再牛逼,校长害羞地唠叨十几分钟,从孔子之道说到儒学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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