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母后宠溺幼子,后宫干政乱纲绩,想不到母后心思还有你懂,母后甚感欣慰。只是儿性情圣纯至善,曲琴音就乱他心智将他逼回襄阳。如今局面已然无从挽回,母后也无可奈何,只好由他们去。”“母后莫要灰心,其实咱们还有转机!”胡善祥言之切切,张太后神情微变,眼中露出期盼之色。
胡善祥续言道:“襄王虽然暂时走,您还有太子啊!太子自小是由母后代为抚育,与母后感情深厚,登基之后,内有母后继续训导,外有贤王辅政,朝政应不会有偏!”张太后点点头,只是目光中又闪过丝忧虑,“这层母后也想过,可是照理说新帝登基,母后就该退下来在寿康堂颐养天年,天子年幼,守在他身边该是他母后。”“万万不可!”胡善祥脸色突变,“襄王辅政就免不要时常入内面见皇上商讨国事。
而皇后身负抚育幼主责任肯定是要与皇上同居乾清宫,这年轻叔嫂时常见面,虽然襄王性情纯如璞玉,定然洁身自好,可是这时间久万有些尴尬之言传出,于皇家体面和皇上龙颜都将受损。况且……就像昨夜以曲相谏般,怕是襄王会屡遭蒙蔽遇事未必明断。”“正是,正是,这正是哀家担心!”张太后频频点头。
“母后,善祥有言相谏!”胡善祥凑到张太后耳边低语片刻。
张太后神情微变,她紧盯着胡善祥道:“善祥,你可知道这番话讲出来,足矣让你身首异处,满门抄斩?”胡善祥笑,笑得很是明媚,“是,善祥知道。善祥也不想说是为江山社稷,就是因为心中有恨,恨不得她立时死去。因为皇上宠她,所以多少次善祥把这样恨隐藏下来,总在最后关头放她马,就是因为皇上。如果她活着可以让皇上高兴,那认,忍。可是现在,皇上不在,她早就该死!”她仿佛变个人,疾言厉色,脸上神情无端地有些吓人。
阳光照在她脸上,张太后突然发现她眼角边深深细纹,她老,她只比若微大三岁,可是她笑起来,这眼角、唇边、额上纹路是那样清晰。
张太后只觉得心里有些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她应该讨厌这样精于算计又有些凶狠毒辣女人,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觉得是胡善祥狠与恨帮她长长出口恶气,更帮她移走压在自己心头那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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