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样操心、处处督察。前几日为修缮天坛圜丘,亲自跑到京郊西南房山去看石料,先是中暑气后又淋雨,回来以后这下子就病倒。”
“咳咳……”索尼阵猛咳,险些背过气儿去,“圣上面前,不要说这些,老夫只是做该做,你这样说,难不成还是在表功吗?”
索额图立即缄默,并且静静地跪下去:“儿子知错,阿玛息怒。”
皇上心中暗叹,他感慨索尼忠心与正直,更感慨索额图孝顺与恭敬,眼前所看到打消他长期以来对索尼家误会。他原以为四辅臣中,遏必隆憨厚、苏克萨哈*猾、鳌拜跋扈,但是他们有点是共通,就是直白。他们优点与缺点同样突出,并没有刻意藏拙。相形之下,索尼很是老谋深算,任何时候都要掂量再三,他不属于任何利益集团,也不属于任何派系,但是他却可以与任何派系结盟并且获利。
皇上,原是不喜欢他。
但是现在,他板眼,他有些刻板坚守规矩,让皇上十分感动。
“事情总是做不完。”皇上扶着索尼手,就坐在他病床边上,“以后这些事情可以多让索额图去做。朕回去就同太皇太后商量,以后内务府差事就交给索额图来打理,这样您就可以卸下些担子。”
“他哪里有这样资历和才干,皇上千万不要太过恩宠他们。”索尼眼中露出深深忧虑,“奴才家都是皇上奴才,这奴才要有奴才本分,这第条,也是最最重要,就是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高。只有脚踏实地,任劳任怨,才是正道。”
“是首辅太过自谦!”皇上环顾室内,从进大门他就发现,索尼府上十分简朴,装饰与摆设简单、古朴,却透着股子庄重与沉稳,这应当与主人喜好是致。
再看悬在床前帐子,也洗得有些发白,那枕头与被褥都是色,上面并无繁复刺绣。大凡节俭*员都是勤政清廉好官,皇上更加感慨。
“太医院院使和院判都在外面候着,会儿给首辅看诊。太皇太后也托朕带好多补品,首辅定要安心静养。”皇上说道。
“奴才也希望自己贱体早些好起来,好给皇上操办登基大典,当年先皇大典,因为咱们刚刚入主中原,所以甚是从俭,这次定要好好给皇上操办。”索尼说着,仿佛触及心底伤痛,老泪纵横,“要死也得等到亲眼看着皇上亲政以后,不然,怎有脸去见先皇?”
“首辅!”皇上也倍加感动。
室内氛围度压抑悲痛起来,索额图此时上前劝慰:“阿玛,皇后娘娘也在外面呢。”
“皇后?”索尼睁大眼睛,“当真是皇后?”
“是。”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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