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鲠在喉,无法相对。
“宁愿相信他是真死。否则他便对不起姐姐才气、姐姐情怀、姐姐苦难。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失去她,他便成行尸走肉,再无所恋。活着,要就好好活着,为她而活,否则入空门而避世,他真没有担当。”东珠眼中噙着晶莹泪珠,“口气不来,去何处安身立命?听说,这是当日姐姐临走前,问皇上。如今来问你,你如何相对?”
他依旧无言。
“口气不来,去何处安身立命?昙花现,魂归于山水之间。”泪满玉颜,而朱唇含笑,“只望与你优游山水间,忘却红尘纷扰。”
他深深吸口气,刚欲开口,只听门外乌达声音:“少爷,宫中有急事,请速入宫。”
“等回来。”丢下这句话,他翩然离去。
望着他背影,忽然觉得好委屈,铺开白纸,纤手挥毫,转瞬,轻灵狂草挥而就。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今生,因为有爱,难道注定如此悲辛?
“格格,您为何垂泪?难不成您已经知道?”乌达又次推门而入。
“知道什?”东珠莫名。
“刚刚有人前来送信,说是遏夫人重病,怕是……”乌达欲言又止。
“什?”东珠大惊失色,这才想到自己失踪之事府里肯定是知道,额娘定是受惊吓,所以才会病倒。
“格格?您要回府吗?”乌达眼见东珠向屋外走去,立即紧张起来。
“乌达,帮备车,要回去看看。”东珠十分急切。
“可是,还是等少爷回来再说吧。您现在行踪若是,bao露,怕会有危险。”乌达急得直跺脚。
“没关系,你去备车,从后门出府,小心些也就是。”东珠早已失去往日淡定从容,种极为强烈负罪感让她心惊肉跳,因为她任性,她自私,竟然连累额娘病倒,她简直是太不孝。
家中刚刚遭受那样不幸,额娘身上还带着伤呢。早知道应该提前给额娘递个话儿。都怪自己味地贪恋与费扬古难得相守日子,竟然将亲情慈恩抛到九霄之外,真真不该。
眼看东珠焦急失措,乌达只得前去备车。
“乌达,赶车人找个眼生,别让人认出是你府上。”东珠叮嘱。
“是!”
坐在车上,心急如焚,额娘到底如何?
又想起从小到大,自己实在不是个听话孩子,额娘真是为自己吃不少苦。
路上都沉浸在自责之中,好容易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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