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床,天花板上白茬茬,有渗水印子,只有靠门那张床上躺个女人,季棠棠被带进来时,她正从床上爬起来,张惶地往外看,脸上带着讨好和不安笑。
领头人没进来,门外吩咐句:“身上搜搜看,有没有刀子什,麻烦。”
那人正把季棠棠脚腕上胶带扯开,闻言掏掏她兜,掏完把外衣拉链扯开,伸手就往怀里摸,存几分色心,不是搜身架势,在她胸部捏把,季棠棠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之后血都冲上脑子,头抵着地往上撞,正撞在那人鼻梁上,那人痛大叫,伸手就去扇她,季棠棠脑袋偏,把这下子躲过去,那人还想动手,领头人进来,见着这场景,反而哈哈大笑:“手脚不安分是吧,该!”
那人让人这数落,也就不好再耍狠,捂着鼻子悻悻站起来:“横个屁啊,还不迟早事,铁梭床上滚回,骨头都给你抽。”
季棠棠双眼都充血,牙齿咬着嘴唇,恨不得咬他两口,领头拉那人:“走吧,忙活儿去,先苦后甜,晚上再睡女人。”
说着,他朝屋里那女人抛个眼色:“玲姐得教着点,也少受点罪。”
玲姐赶紧点头:“知道。”
门锁上之后,季棠棠眼泪都出来,她撑着地站起来,使劲扭着胳膊想把腕上胶带给撑开,玲姐过来帮她,被她用肘撞开,自己踢踏着把脚上半开胶带给踩脱,又费半天功夫,用手里鬼爪尖把胶带戳口,最后恨恨去撕嘴上那道,使力气太大,痛差点叫出来,只好小心地点点撕剩下部分。
玲姐直看着,末说句:“何必呢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季棠棠说话都带哭音:“不要脸!”
说着,脚踹桌子上,桌子都踹歪,上头摆着搪瓷缸儿落下来,骨碌直滚到墙角。
其实这种事,她自己看也不算少,在古城那次,还曾经撞上过,也动手——但事情出在别人身上,跟落到自己身上,到底是不样,想起刚刚那人举动,她就恨不得把那狗爪子给剁喂猪。
玲姐叹气:“这就不要脸啦?大妹子,你要这都受不,下头可就没活路啦。”
季棠棠擦擦眼睛,抬头看这个玲姐,她大概三十四五年纪,虽然眼角已经有浅浅纹络,但模样儿还挺漂亮,季棠棠问她:“你也是被绑来?”
不等玲姐回答,她又问:“这是什地方,你知道吗?”
玲姐苦笑:“什地方,总之不是人待地方。”
顿顿压低声音:“你要是在这住久,有些时候,半夜,能听到人惨叫声音,跟地狱似。”
周围很静,她声音又压低,季棠棠让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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