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床边来，按开床头
灯，仔细看他脸。张景对他微弱地笑
下，伸手想摸他脸。
季东勋头向旁边躲，没让他碰到。
他掀开张景被子，被子下面是光着，只有条内裤。有些伤处见血破皮已经处理过，淤青部分还明晃晃地摆着，刺得季东勋眼疼。
他声音沉沉，问道：“哪不舒服？”
张景只是淡淡笑着不说话。
“问你话呢，伤着哪？”季东勋盖上他被子，又再仔细看遍他头。
张景下意识想开口，出声之前才临时收住。他眨眨眼，很小声地喃喃着说：“头晕。”
季东勋伸手碰碰他头，声音放轻些：“检查过没有？”
张景这次不说话，只是眼睛看着季东勋，他每动下张景眼睛都跟着转，舍不得挪开。
季东勋脸上点表情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冷着脸。
张景想到，他明天回家时候，季东勋也定就是这样。
季东勋见他不说话，开门出去。张景听到门口有说话声音，像是季东勋在问有没有仔细查过。
张景闭上眼准备睡，他衣服都没在身边，不知道被谁拿到哪去。他打算明天早就给季东勋打个电话，现在实在是头晕，没力气说话。
半睡半醒时候，他感觉到又有人进来。然后是温热毛巾轻柔地擦着他脸。
张景睁开眼，季东勋身上穿着是他平时在家穿那件T恤和条棉布运动裤。张景脑里突然闪过丝想法，有些心惊。
他用力按下胳膊上包扎好伤，疼得他狠狠皱眉。
再睁眼时候季东勋依然在。
他眼神很冷，表情也很冷，但动作却很轻。
张景把握住他手，问：“你怎
来啊？”
季东勋看他眼，眼神令张景有些心虚，他开口声音让张景想要咽口水。
“你再有什事情时候，能告诉
声吗？”
张景转开眼睛，解释道：“今天这个提前也不知道……”
季东勋自嘲地笑笑，他问道：“你提前知道就能告诉？”
张景抿紧唇，不再说话。
那天季东勋擦完脸之后十分平静地问他句：“张景，你有没有心。”
他摸摸张景心口，用自己手心去触碰他心脏位置，季东勋闭闭眼，黯然道：“你心好像是石头做。”
张景下子就红眼睛。
他突然觉得心脏开始疼起来，就像以前那种令人窒息疼。他抬手想去摸心口，触碰到却是季东勋手背。
张景紧紧抓住，眼睛看着季东勋，这句话下子狠狠戳在他痛处上，撕他那片逆鳞。
张景红着眼问他：“季东勋，那也问问你，你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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