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去问问他,凤台,们过天再约。”便去追盛子云。她个女青年,在这人声鼎沸戏园子简直举步维艰,程凤台要护送她,被范涟按住。范涟拍拍他肩,摇头跺脚样儿,像是五体投地,又像是痛心疾首,仿佛要给程凤台磕个响头才痛快,最后说:“姐夫,你当年土匪窝里转圈囫囵回来都没服你,今天服!真!”范涟手指朝台上点:“能让他为你糟践戏,你可不是凡人!姐夫,凭这份拿人本事,打天下都够!”说完两手抱拳朝程凤台拱手,念白道:“主公稍待!末将前去追那……”他没想好词儿,闭嘴去追盛子晴。
程凤台也是懵。他想起那天商细蕊说要替他找补回来,原来是这个找补法!商细蕊给他预备这顿上等酒席,开诚布公,广而告之,可真要气死戏迷!程凤台受宠若惊,主要还是惊,后半场也没有怎样留神听戏。落幕去后台,有两个人已经先到。这顿酒席,也把杜七噎够呛,抱着手臂在那朝商细蕊连讥带讽,说他“算是掉进墨缸子里”“迟早被人泼硝镪水”,整个后台都是他声音。商细蕊卸妆换衣服,全当没听见。杜七气得要命,脚把面鼓给踢破,出门撞见程凤台,恶狠狠瞪他老大眼。这俩人平时虽然不对付,也就是互相无视,互相忽略,他们好歹沾着弟亲家,恶形恶状是没有。今天杜七盛怒之下,实在忍不住,程凤台却不接他茬,侧过点身子让他走。杜七走过几步,猛然停下回头,又是恶狠狠样子往地上啐口吐沫。
钮白文见到程凤台,仍然是客客气气,没有多余表示,打过招呼之后,继续和商细蕊说话:“老候冥诞,连唱三天大戏,旦角儿戏你得顶出吧?”面从袖管里抽出张纸笺,上面几出戏码:《断桥》、《诗文会》、《打金枝》、《擂鼓战金山》,红线划去《诗文会》,旁边写个姜字。钮白文觑着商细蕊脸色,低声道:“按规矩,荣春班先择个。”
商细蕊点头,说道:“今年旦角戏怎少许多呢?”《打金枝》这些天刚唱过,唱戏都不爱唱这回笼戏;《断桥》犯他忌讳,只剩《战金山》。商细蕊用化妆朱砂笔勾名目,在旁写个商字。钮白文笑道:“得嘞!你预备着,去找下家。”他吹干墨迹,折纸塞回袖子里,忽然顿想起什,特别为难地结巴说:“商老板,就有件,老候活着时候什脾气你是知道,到那天唱戏,咱可不能……啊?商老板!咱可千万不能!”
钮白文是怕他今天大幺蛾子,商细蕊挺不耐烦说:“知道知道,到那天定照着本唱!师兄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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