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个小时之前
场景，他不敢去回忆，他宁愿相信那是
场梦。现在，这场梦魇制造者正躺在旁边，用布满血丝眼睛打量着他。
“你醒
？”
顾海试着用手摸白洛因肩膀下，“好点儿
？”
“别碰
！”
白洛因现在特怕有人碰他，他感觉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哪哪都碰不得，就是这大声说句话，都觉得脸上神经在疼。他现在趴在床上，脸朝着顾海方向，呆久觉得脖子疼，很奋力地转过头，朝向另边，脑袋嗡嗡作响。
从白洛因开口制止自己到他把头转到另边，顾海每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他知道，白洛因是在用这种方式表露着他内心对自己厌恶和仇视。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可当这场景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顾海还是难受得心脏扭曲。
“知道，你现在巴不得在你眼皮底下消失，现在承认后悔。你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人，有权体验段可能很不看好感情，有权选择出国……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是对，是自私地想把你留下。如果知道你会受这份罪，打死都不会这干！宁愿你被她骗，就算将来你受伤，起码看不到……”
“等你好，你想把从楼上踹下去，都不会吭声。但是现在，你让留下吧，你也不希望多个人看到你伤，对吧？”
“毁掉你在她面前所有尊严，你特别难以接受吧？不想重新揭开你伤口，可是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真，像她那种人，连自己都舍得糟践，她又知道什叫尊严呢？当然，不是为自己开脱，只是怕你想不开。”
“因子，等你好，你给几刀吧。”
久久之后，白洛因实在忍受不，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别说？”
他现在全身酸痛，精神高度疲劳，特别想安静下。可自打他睁开眼，这人没完没地在旁吧，他脑袋都炸。他现在大脑片空白，身体不适已经超出他能控制范畴，他已经没精力去想那些问题。
“为什不让说？”顾海还在坚持。
白洛因耐着最后丝性子回句，“烦。”
顾海不吱声，就在旁边动不动地躺着，静静地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又睡着，睡将近两个小时，醒来之后精神稍微好点儿，身上还是疼。
顾海看见白洛因醒，很自觉地从床上下来，走到窗口那去。他是怕白洛因膈应自己，不愿意把头扭过来，导致脖子酸痛。其实白洛因根本没想那多，脖子怎舒服他怎来，现在他所有行动都是由身体上感觉支配。
“有点儿饿。”白洛因嘟哝句。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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