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地看白洛因眼,手再次朝他腰上按下去,眼神示意医生继续。
其后过程大概持续五分钟,医生尽量把动作放得缓慢轻柔些,可这也意味着白洛因受罪时间延长些。这个过程中白洛因醒过来四五次,每次都会疼得扭动身体,顾海只能按住他,按不住也得按,直到晕过去,然后再醒过来,就这折腾,直到大夫说声好……
像是经历次炼狱般折磨。
顾海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和汗水混在起,看着异常揪心。
医生忍不住瞧顾海两眼,这小伙子看着挺皮实,怎这脆弱?人家生病还没怎着呢,他倒好,哭得都快不像个人。
早知如此,当初干嘛去?
“行,刚才是吓唬你,就是让你长个教训。他现在身体虚,对疼痛比较敏感,没事,这大个小伙子疼不死!你啊,以后长点儿记性吧!”
说完给白洛因扎针输液,并叮嘱顾海:“这几天别让他进食,肠内壁损伤严重,如果排便话可能会感染。给他输液足够他维持正常生活所需能量,其他东西都忌口吧。”
顾海苦着脸点点头。
过会儿,有个护士送来个药,内服外用都有,具体服用方法都写在药盒上。医生把药递给顾海,也把自己联系方式给顾海,让他有特殊情况就给自己打电话,然后留下护士在这照料,自己匆匆忙忙赶去别处。
结果营养液刚输完,护士都要走,顾海却发现白洛因发烧,又赶紧叫住护士。护士给白洛因测下体温,确实烧得不轻,赶紧打电话给医生,医生又赶回来。给白洛因打退烧针,服退烧药,叮嘱顾海别让他着凉,很晚才离开。
顾海赤着身体紧紧抱着白洛因,这样可以直接感受到他体温,也能提高被窝里温度。两个人身上盖两床厚厚大棉被,加上屋子里温度本来就高,顾海和白洛因身体都让汗水湿透,直折腾到后半夜,顾海才感觉白洛因身上体温渐渐回落。
早上,顾海让人送来新床单和被子,把潮湿那套全都撤下去。
大夫过来检查下,嘱咐几句就走;护士给白洛因打上点滴,输完之后也走。
直到临近中午,白洛因才醒过来。
在这之前,顾海滴水未进,直在旁边守着,熬得两眼发黑。心里念叨着白洛因赶紧醒过来,可又害怕看见他睁开眼,害怕听到他说滚,害怕不能为自己恶行赎罪。
白洛因倒是没什感觉,睁开眼第反应还是疼,怎这疼?从脑袋到脚丫子,从皮肉到骨头缝,到处都叫嚣着疼痛。
这二十几个小时,好像重生轮回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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