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有宴,成玉没有出现。皇帝来曲水苑是为着消夏,关乎游兴,故而时不时便要宴宴大臣,宴上向还有杂耍和歌舞助兴。皇帝晓得成玉是爱这个,但宴上却没瞧见她人影,皇帝气笑,向沈公公:“她居然还知道躲朕。”
沈公公替成玉谦虚:“小郡主也是个有羞愧之心人。”
次日,太皇太后召公主和诰命们听戏。皇帝同臣子们议事毕,太皇太后派人前来相请,皇帝便携几个亲近臣子同去,半途碰上丽川王世子,皇帝亦顺道邀世子。
到得戏楼,看台上略略望,居然还是没瞧见成玉,皇帝疑惑,向沈公公道:“这也不大像是在躲朕。连戏也不来听,小赖皮猴这是转性?”
沈公公是个细致人,从不在自个儿没把握事情上胡乱言语,因此很谨慎地回皇帝道:“要老奴去打听打听?”
被皇帝顺带着携来听戏除丽川王世子外还有几个方才在议事堂议事要臣,包括大将军,东西台左右相,吏部礼部工部尚书,还有国师。
今上是个后宅很清净皇帝,家事也是些很清净家事,除嫁公主还是嫁公主,因此今上议论起家事来从不避着外臣。不过外臣们也不大在皇帝家事上头给主意,成筠议起家事来,向也只沈公公能奉陪他二。
但今日大将军竟插句话进来:“是不是病,她?”
举朝皆知大将军是十九公主烟澜表兄,听向不爱管闲事大将军此时竟有此问,只以为方才皇帝口中所提乃是烟澜公主。
皇帝显见得也如此想,因向连三道:“爱卿无须多虑,烟澜她倒是没有什。”
将军抬眼,倒似疑惑:“皇上方才说,不是红玉?”
直静在旁丽川王世子神情中有明显怔,直直看向连三。被连三直言反问皇帝愣道:“朕方才问确然是红玉,”奇道,“不过爱卿怎知晓?”
将军淡淡道:“臣不过猜。”沉吟道,“郡主爱宴会,又爱听戏,昨夜大宴上乃至今日戏楼中,却都不见她人影,”将军微微垂目,“臣还是觉得,她是病。”
丽川王世子瞧着连三,微微蹙眉,皇帝亦微微蹙眉,但两人显见得不是为同桩事蹙眉,皇帝道:“她昨儿下午还骑着马在鞠场飞奔,没看出什生病征兆,照理说……”
将军却已从花梨木椅上站起身:“臣代皇上去看看郡主。”
丽川王世子似乎也想起身,手已按住椅子扶臂却又停下来。
世子终归还是顾全大局世子,晓得此种场合什该做什不该做。
在座诸位大臣却没有意识到王世子这个小动作,大臣们目瞪口呆地瞧着坐在座上沉吟皇帝和背影已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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