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哪怕点儿痛苦之色,清淡得像只是被人抓下:“还好,没什感觉。”
她掰他肩膀,掰不动,生着气想绕去他身后,可他立刻单手把她捞回来。
她咬着牙,眼泪汪汪,抓他手臂非要绕去身后看,而他拦着她,握着她,非不让看。
两人声不吭,在较劲。她乱抓乱拨,他冷静控制。
这次,他没有让她。
所以最终,她先崩溃,无声眼泪终于爆发,大哭起来。其实,刚才她瞥眼,已经看到。背后全是血。玻璃片、木屑、铁片、枪管碎片……全扎在他身上,像刺猬。
想起他路抱着她,担心她腿伤不让她走路,那些碎片像全扎在她心里,疼得滴血,疼得无法呼吸。
她埋头在他怀里,哭得全身都在颤。
他低头,轻轻挨住她脑袋,安抚地拍着她哭得汗湿背:“又不会死掉,这有什好哭呢?”
她哭得更凶。
言格无奈地叹气,声音柔和:“们甄意做什事都很认真,百分百投入,哭鼻子也是。哭起来,什话也不听,流眼泪像挤海绵。”
“哪有?”她嗡嗡地反驳,却被他说得哭不出来。
很快,警察和救护车都赶到。安瑶、淮如和婴儿被救出。
甄意找来医生给言格检查,却见言格望着出口出神。“怎?”
“许莫。”言格脸色微白,“他还没出来。”
又等会儿,许莫出来,抬在担架上,蒙着白布……
“是不是枪管爆炸伤到关键部位?”甄意小声说,有些难受。想起许莫低着头流眼泪,“心很疼,为什大家都不相信”。
言格走过去,掀开白布,死后许莫看上去格外苍白脆弱,样貌很俊秀,点不像疯子。
他浑身湿透,片刀隐没入胸口。
言格合上白布,后退几步,看着许莫被抬走。夜里风更大,吹着他额前头发张扬地飞舞,露出白皙饱满额头。
良久,他回头看眼,隔着很远距离,可还是看得清楚。
他车上,没有人。
子弹把甄意小腿灼出血洞,好在没伤到骨头。止血上药后,她不管护士阻拦,也不管走步就像踩在刀尖上,拄着拐杖去看言格。
手术室灯亮着,椅子上坐着几个中年男士女士,在低低交谈。个个低调矜贵,气质不凡,是言家亲戚。
言母起身走来甄意身边。甄意紧张,浅浅地笑:“阿姨好。”
想自介绍,对方已点头:“你好。”看上去和煦,却不可亲近,“甄意小姐,能拜托你件事吗?”
“您请说。”
“不要再接近并伤害儿子。”
她平和话像耳光。甄意面红:“这次事不是故意……”
“只是这次?甄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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