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震颤，上边
玻璃器皿炸裂四溅，液体哗啦啦地流。
甄意在言格怀里缩成
团，刚才言格没发出任何声音，可许莫在某方面感觉似乎比常人敏锐很多。甄意想起
医院里精神病人们。
言格压低重心，继续缓缓前行，枪声溜儿地追来，射在铁皮柜上，打雷似震耳欲聋。
甄意震得头晕目眩，却抬手捂住言格耳朵。
他微微愣。
她大致猜出他想法，先往里面走，让许莫习惯性地沿轨迹开枪，等他换弹匣时，返身跑出去。可十几米路，只有张帘子，他护着她跑出去，多危险啊。
她用力挣开他，屁股坐到地上，做个嘘声手势，眨眼示意自己有办法。
房间内再度没动静，枪声也消停。
许莫按着最后感应到方向，缓缓走来。两个柜子间有半米开口。
两人紧贴着柜子，昏暗中，他握枪影子渐渐靠近。在他转弯瞬，言格握住猎枪枪身，用力往下拉。许莫惊，连摁扳机，可枪口抵在地上，子弹剧烈地爆炸，强大后坐力震痛他肩胛骨和手臂。他手麻，松开扳机。
甄意强撑着起身，准备抬脚，可言格先她步，扫腿狠狠劈，枪管扭曲。
眼见许莫回神，再度摸扳机，言格瞬间松开他，抱起地上甄意立刻往外跑！
刹那，许莫扣动扳机，子弹在扭曲枪管内加速骤热，砰声，爆炸！
出房间，许莫没追上来。甄意高度紧张，让言格放她下来起跑，他不肯，直带她出七弯八绕走廊，上去地面。
夜很深，月亮看上去比满月时还圆，夜风呼啸，有些萧索。
他把她放下，甄意：“立刻通知警察吧。”
“找到地下房间时，
就打过电话给他们。”言格声音很低。
甄意愣：“既然你已经报警，为什
还自己跑下去？”
“他们赶过来需要段时间，等不。而且，不相信他们。”他倒是直言不讳，说这话时，表情微凉，“那多人下去抓他，刺激他怎办？”
甄意心底很暖，刚想说“言格，你对真好”，他却皱眉，盯着她胸口，紧张道：“你中枪？”
甄意低头看，吓跳，胸口大片新鲜血迹，摸摸：“不疼啊！”疑惑地抬头，惊道，“是你中枪！”
她扑上去，扒开他衣服看，胸口全是血，肩胛骨血肉模糊，金灰色子弹深深嵌进去肉里。他竟然抱着她跑那久。
她疼得肉跳：“你感觉不到疼吗，你……”目光落在他脖子上，又是刺，玻璃片划出好几道口子。有小块还扎在脖子里，透明玻璃被血染红。
她眼睛红：“看看你背后。”
他不动，表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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