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
温热黏稠
液体滴到她手上。
她低头
看，竟是鼻血。
操！
更多血涌出来，不可控制，迅速滴到地板上。
程迦呼吸更困难，她突然晃，地板吱呀作响。
她猛地抬头，缝隙那边，彭野身体僵
瞬，顷刻间，他扭头看过来，眸子湿润而黑暗，正撞上她眼睛。
如果是平常，看就看，程迦不会逃。她甚至会堂而皇之地面对他。
可现在，她在流鼻血。
程迦冲进房间，飞快锁上房门，她靠在墙上，仰着头捂着涌血鼻子，完全被震撼到。
彭野脚步声尾随而至，止于她房间外。
“开门。”隔着扇门，他嗓音极低，语气并不好。
秒，两秒，里头人不搭理，外头人忍够，突然掌拍在门上，“开门！”
这气势让隔壁房间笑闹声都安静。
很快，隔壁十六等人开门出来，就见彭野黑着脸杵在程迦房门口。
“怎回事啊……”十六低头看见地板上长串滴坠型血迹，惊呆，“卧槽，什情况？”
彭野沉默秒，都不用后退蓄势，突然就发力，脚踹开程迦房门。
程迦倒在地上，意识全无，脸上全是血。
彭野大步进去，把她抱起来，语速极快道：“高原反应，很严重。”
十六立马明白，“
去拿药。”
尼玛又担心又不理解，“她干吗躲在房间里死不出来呀？”
“……”彭野抿紧嘴唇舔舔门牙，冷冷地看昏迷女人眼。
隔半秒钟，彭野说：“她神经！”
老式灶台上，雾气腾腾。
石头坐在木墩上往灶里添柴火，十六往米粥里放红景天。
石头看得眉心直抖，“她不是好转吗？你少放点儿！”
十六道：“七哥让放。”
石头扔把树枝进灶里，柴火烧得噼啪响。他跳起来走到十六跟前，拆开纸包，“尼玛那小崽子又拿送麦朵。”
“他给麦朵看，没多少。”十六说着，又往锅里放。
石头跟割肉似跳脚，“够够，剩下都不够卖钱。”
队里经费吃紧，得时常卖药材贴补。石头管账，往锅里扔都是钱，他当然心疼。
十六停下手里动作，说：“石头，她身体好，才能拍出好照片。”
石头没兴趣听，把纸包抢过来包好。
十六道：“她拍照片可以做宣传，在大城市办展览，赚钱都给保护区。到时，上头会给队里增加经费。”
石头眼睛亮，“你不早说？”他拆开纸包，又拿点放进锅里。
以后得把程迦当羊儿养着，她长好就能收羊毛。
有人推开木门，吱呀声。
程迦醒，睁开眼睛，房里亮着灯，白蒙蒙。
彭野进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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