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砸得车身噼啪响。
程迦这辈子没见过这凶残雪。
风雪愈演愈烈,气温持续下降,路上开始结冰,十六不得已放慢车速。车人像乘着小舟在黑夜狂风骤雨海上颠簸。
只有十分钟车程村子,走半个小时才到达。
这段路走得太辛苦,所有人下车时都疲惫不堪,脸色很差。
村子在个小山谷矮灌木丛里,除分散在各处三两户人家,还有个破旧驿站。
程迦不知是太冷还是路上颠簸,有些胸闷。她拿到钥匙后,进房间。
房间里没有床,是炕头。
程迦伸手摸,很暖和。她照镜子补妆,发现自己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估计是冻。可屋子里又很热,她脱外套,还是有种热得晕乎感觉。
冰雹打得窗棂闷声响,驿站是全木结构,看上去年岁不小。
程迦推开木窗,才开条缝,大片雪花就随风涌进来,粒冰雹砸在她脑门上咯嘣响。
不到下午四点,外头黑漆漆。她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男人笑闹声。
有她在场,没她在场,他们似乎是两种状态。
风把窗子推上。
程迦出房间。这驿站虽然破旧,却有古代遗风,横梁上勾勒着祥云佛像和舞姬,看着像有很多年历史。
程迦想下楼看看,走到拐角处,发现走错方向。
就在这时,她听见潺潺水声。
拐角处是冲凉地方……
程迦刚听到过隔壁房笑闹声,知道有个人不在房里。
外头风雪萧萧,程迦耳旁却静悄悄,只有流水声淅淅沥沥和她心跳。
怦,怦,怦。
古老驿站,简陋房间,木裂门板,昏黄灯光从缝隙里漏出来,像历经风吹纸灯笼。
程迦悄然走到门边,灯光溢出门板裂缝,洒在她脸上,她看清灯笼里烛火——
彭野在冲澡,丝不挂。
水从他头顶冲下来,黑发湿漉,古铜色身躯修长精实,流线型肌肉像石膏塑像。
他在冲凉水,没有起雾,水流清晰地在他肌肤上淌。
程迦似乎能闻到水味道,还有荷尔蒙味道,从狭窄缝隙里涌出来扑在她脸上。
她目光笔直,盯着他身体,寸寸,从上往下滑:尤其是他背上几道长刀和子弹留下伤疤,男人疤。
他比她幻想还要性感,如果是在野生动物族群里,他定是雄性动物中首领。
程迦不经意地轻轻吸口气,要是现在手头有根烟就好。她又缓缓吸气,却猛然发觉自己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那边,他揉下头发,水花四溅,他微微侧过身,程迦抿紧嘴唇,盯着他精窄腰。
突然——
她心跳更快,甚至头脑昏眩,她身体不由自主得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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