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天真孩童。
程迦屏住呼吸,连眼珠都不转。
小藏羚犹犹豫豫地靠近,走到离程迦几米远地方。矿泉水瓶倒,水溢出来,淌到草丛里。它低头去舔溢出来水,舔口,抬头看看,又继续舔。小屁股上,短短尾巴摆下。
程迦不想吓走它,甚至打消用相机拍下这珍贵时刻想法。
但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打破此刻宁静安详,小藏羚惊,撒腿就跑,不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迦拿起手机,是陌生号码。
“喂?”
“程迦,你是不是拉黑电话?”是方医生。
“啊,是。”
“……”方妍语气还算克制,“你这几天上哪儿?”
“不告诉你。”程迦磕开打火机,又燃支烟。
“们那天不是约好见面吗?你说要来这儿检查。”
“是病人,承诺话不能信。”
方妍时无言,半晌,叹气道:“看来没有好转,你在躲?”
“倒真是不想见你。”
“程迦,你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程迦冷冷道。
“你这脾气怎又……又躁起来?你是不是又和人发生性关系?你在哪儿,怎风声那大?天,程迦!你不会要跳楼吧?”
程迦说:“在羌塘拍片。”
“……羌塘,那是什地方?”
“西部……挨着可可西里。”
方妍沉默,过会儿,说:“程迦,说对。”
“说对什?”
“你病因。心理压力过大,由焦躁抑郁和强迫引发控制欲,和不受控制时空虚感、失落感还有恐慌感。这迫使你追求另类和刺激,导致现在你不能控制你自己……”
“方妍,”程迦淡淡道,“你有病。”
“什?”
“你这种动不动就不由自主想分析别人解剖别人人都有病,你需要在别人身上找到掌控感,你不能控制你自己不去分析别人。”程迦现学现卖,把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程迦,你听说……”
程迦打断道:“为什要听你说?你很想找人听你说话吗?你不能控制你自己吗?”
“……程迦。你说这些都不会生气,也不会就此不管你。你越来越过分,但你是病人,知道你心理压力很大,你没有灵感,拍不出好作品,不就是因为当年江凯和……”
程迦摁断手机,扔在草地上。
她用力抓几下头发,又抓起手机,翻出妈妈号码,快速打出条短信:“你再敢把事说给别人听试试!”
她关机,坐会儿,起来试图发动汽车,还是无用。
程迦丝毫没有打电话请救兵想法,她把相机抱出来,在附近草地上拍照。过很久,还是没有车辆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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