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温太真照料你之起居甘之如饴!”
“太真休矣,哪怕以眼观,来日京畿或有遭劫,你亦不能免于其中。假使日后两全,相见自然有期。”
彼此熟不拘礼,崔珲言语倒也直白。
温峤听到这话,不禁有些默然,见崔珲已是恹恹欲睡,只得告辞行出。
温峤出暖阁之后,早已经立在廊下良久公主府家令任球匆匆行上,恭声道:“家郎主略备薄宴,已经恭候温公多时。”
温峤略沉吟,便示意任球在前方领路。他与沈家虽然没有什交谊,但其家救助崔珲又荣养至今,无论如何他都要有所表示。
此时夜已经深,沈哲子精神却还不错。如今温峤乃是时局中当之无愧大佬,坐治江州重镇,与中书又颇同声共气,显重之处尤甚于沈家。他今日借崔珲与温峤取得联系,倒不是为达成什目,彼此保持个融洽气氛,等到时局大变时能有所通气便是最好结果。
眼见温峤行入进来,沈哲子连忙起身相迎。
再见到沈哲子,温峤不免仔细打量番。他对沈哲子解着实不多,只是在些礼节场合见过几面,至于其他都是道听途说解。
尽管解不深,温峤心内对这少年却也不乏高看,沈氏豪则豪矣,在江东众多人家中倒也称不上是什清望高门。此子能在如此家世中脱颖而出,被世人与王长豫并称,可见本身便是有足够才情。
早先亲眼目睹中书兄弟反目,如今自己强邀崔珲又被拒绝,都与沈家有关。尤其崔珲言辞中对这位帝婿不乏推崇,这更让温峤加深对沈哲子好奇。
彼此礼应番各自入席后,温峤开口又言到崔珲之事,重谢之后才说道:“本有意将孔瑞接回家中,但他却固执不愿,海盐男能否劝解二?早先不知孔瑞已经南来,多多叨扰尊府。既受救命之恩,若再长相有扰,实在失礼太多。”
沈哲子闻言后却笑语道:“此心安处,即为故乡。崔先生愿意长留家,若其心能适意,温公又何苦要强人所难而求全义?贤居家,受惠实多,言何叨扰。”
温峤闻言后不禁有些语竭乃至于羞赧,他强邀崔珲确是想要自己心安,希望能对崔珲有所补偿,反倒欠于在崔珲立场考虑。
沉默片刻后,他才开口道:“海盐男雅言,实在感人良多。此心安处,即为故乡。孔瑞他历经劫难戕害,若真能于尊府得所安心,之强请反倒成害他清净恶行。与孔瑞,相交于生死之际,彼此都能相托。孔瑞之承恩,便是之受惠。厚情如兹,实在让感念至深!”
这话虽然是感恩,言外之意也是希望沈家能看他面子继续善待崔珲。即便没有温峤缘故,沈哲子也将崔珲视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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