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碰到起。她觉得内斯会松开拳头,转身离开,让杰克独自留在这里。然而他没有,他只是疑惑会——而疑惑让他更加愤怒。
“你觉得这样就能改变什吗?不可能。”他捏紧拳头,指关节变得发白,“告诉真相。现在。想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什,那天晚上她为什会跑到湖那里去。”
杰克微微摇头,似乎没听懂内斯问题。“以为莉迪亚告诉你……”他胳膊晃动着,似乎准备抓住内斯肩膀或者手,“应该自己告诉你,”他说,“应该说,很久以前就应该……”
内斯向前跨半步。他现在靠得非常近,近到能够明白他意思,但是,他却觉得头晕。“说什?”他问,几乎是在耳语,声音低到汉娜几乎听不清楚,“承认那是你错吗?”
在杰克头移动之前,汉娜突然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内斯需要个目标,个让他发泄愤怒和内疚目标,否则他就会崩溃。而杰克明白这点,她从他脸上看得出来,从他挺胸抬头样子也看得出来。内斯又靠近点,许久以来,他第次直视杰克眼睛,棕色对蓝色。他在命令,在恳求:告诉。求你。杰克点点头:好。
接着,他拳头就砸向杰克,杰克弯下腰。内斯以前从来没有打过人,他以为打人感觉定很好——当他胳膊像活塞样伸展开时候,他会觉得非常强大。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觉得自己在打块肉,密实沉重,不会反抗肉。他感到有点恶心。他希望听到是电影里那样“砰砰”声音,而拳头打在杰克身上,却只有沉闷捶击声,像只沉重袋子倒在地板上,只有声微微喘息,这也让他恶心。内斯摆好姿势等着,但杰克没有还击。他缓缓直起身子,手捂着肚子,眼睛盯着内斯,他连手都没有握成拳头,这让内斯彻底想吐。
找到杰克时候,他想过,如果自己拳头打在杰克脸上,他会感觉好点,切都会不样,他内心愤怒会像沙子样消散。然而,什都没有发生。他觉得自己愤怒还在那里,像块混凝土,从里到外地刮擦着他。杰克脸上也没有得意表情,连戒备和恐惧都没有,他只是近乎温柔地看着内斯,仿佛为他感到难过,仿佛他想要伸出胳膊来抱住他。
“快点,”内斯喊道,“你心虚得没法还手吗?”
他揪住杰克肩膀,又开始摇晃,在他拳头触到杰克脸之前,汉娜偏过头去。这次,杰克鼻子流下串红色液滴。他没有去擦,而是让它们流,从鼻孔到嘴唇到下巴。
“别打。”汉娜尖叫道。当她听到自己声音,才发觉自己已经哭,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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