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样礼物——不是书,也不是暗示——是她想要东西,而不是他们希望她要。圣诞节时,她就盼望收到这样项链。链子像流水样滑下她手指,非常柔软,似乎是活。
詹姆斯戳戳她酒窝,又捏捏,这是他惯常动作。“还能打开。”
莉迪亚打开挂坠,呆住,里面有两张她拇指指甲那小照片:张是她父亲,另张是她——这是去年她盛装打扮参加九年级舞会时照。当时,在回家路上,她不停地告诉父亲舞会是多精彩。她父亲在照片上笑得很开心,带着天真和期盼神情。她自己照片则很严肃,面带愠色,眼睛也没有看镜头。
“知道今年你压力很大,你母亲对你要求很高。”詹姆斯说,“要记住,学校不是生活全部,它并没有友情或者爱情那重要。”他已经能从莉迪亚眉心看出道忧心忡忡纹路,由于用功到深夜,她眼睛下面也出现黑眼圈。他想用拇指抚平那道皱纹,像擦拭灰尘那样抹掉女儿黑眼圈。“每当你看到它,不要忘记什才是真正重要。每当你看到它,希望你能笑笑。好吗?”
他笨拙地摆弄着项链扣环,想把它打开。“本来想买金,但可靠人士告诉,今年大家都戴银。”他说。莉迪亚用手指摩挲着盒子丝绒衬里。她父亲非常关心“大家”都在做什。你去跳舞,很高兴,亲爱——大家都去跳舞。你头发那样弄很好看,莉迪——大家最近都在留长发,对吗?当她微笑时候,你应该多笑笑——大家都喜欢爱笑女孩。好像件衣服、头长发、个微笑就能掩盖她与“大家”不同之处。要是母亲允许她和其他女孩那样出去话,她想,自己不管是什样子都无所谓——杰姬·哈珀只眼睛是蓝色,另只是绿,去年,她照样当选为“最受欢迎学生”。或许,如果她外表和别人样话,她就不用直都努力用功,不用连周末都要先完成作业才能出门,也不会被禁止和男孩出门。这些问题都不再将是问题。至于衣服、书或者项链什,根本不具备如此巨大作用。
“好。”詹姆斯说,他终于打开扣环。他给女儿戴上项链,金属在她脖子上形成道冷硬线条,如同只冰环围绕着她喉咙。“你觉得怎样?你喜欢它吗?”莉迪亚明白,他是想提醒她,不要忘记他期望。这与缠在她手指上丝线没有什不同,唯区别是,项链是挂在她脖子上。
“漂亮。”她小声说,詹姆斯把她嘶哑误解为深切感激。
“答应,”他说,“你会和每个人好好相处,朋友永远都不嫌多。”莉迪亚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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