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经知道,家里新规矩是:别提莉迪亚,别提那个湖,别问问题。
她静静地躺很长时间,想象着姐姐躺在湖底。姐姐会像她样脸朝上,研究着水面之下样子。她胳膊伸开,像这样,似乎在拥抱全世界。她会直听着动静,等待他们来找她。们不知道,汉娜心想,们应该来。
看来这个办法没有用,她还是弄不明白。
回到家,汉娜踮着脚走进莉迪亚房间,关上门。她掀起床围子,从床底拖出只细长丝绒盒子,然后用莉迪亚毯子支个帐篷,躲在里面打开盒子,拿出个银挂坠,这是父亲送给莉迪亚生日礼物,但她把它塞到床底下,丝绒盒子上逐渐落满灰尘。
与挂坠相连项链已经脱落,但汉娜答应过莉迪亚,她不会把它再接回挂坠上,她从来信守对自己爱人许下承诺,即使他们已经不在世上。她摩挲着精细链子,仿佛那是条玫瑰念珠。床上味道和她姐姐睡着时候样,暖烘烘麝香味——犹如野生动物——只在熟睡时散发出来。她几乎能够感觉到莉迪亚身体在床垫上压出凹陷,像是在拥抱她。早晨,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她整理床铺,把挂坠放回原处,返回自己房间。她想也没想就明白,今天晚上自己还要再试次,还有明晚、明晚明晚。她睁开眼睛,把毯子推到边,小心地越过散落在地上鞋子和衣服,向门口走去。
早餐时间,内斯来到楼下,听到父母在争执着什,就站在厨房外面过道里。“晚上没锁门,”他母亲说,“你竟然都不在意。”
“不是没锁,门闩还上着。”他父亲有些急切地说。内斯清楚,这段对话已经持续段时间。
“别人可能进来,选择那条链子不是没有道理。”内斯小心翼翼地走进去,但他父母——玛丽琳趴在水池边,詹姆斯缩在椅子里——没有抬头看。桌子那头,汉娜不安地对着她烤面包和牛奶扭动着。对不起,她恳切地想,忘记链子,对不起,对不起。父母却没有注意她异常,实际上,他们对她视若无睹。
阵长久静默过后,詹姆斯开腔道:“你真觉得在门上加条链子就能改变切?”
玛丽琳把手里茶杯往柜台上重重扣。“她不会个人出去,知道她不会。半夜溜出门?莉迪亚?绝对不可能。”她双手紧掐着瓷质茶杯,“有人把她带出去,大概是疯子。”
詹姆斯叹息声,这叹息发自内心深处,带着颤抖,好像在拼命摆脱压迫他巨大负重。过去三个星期,玛丽琳直念叨这样话。葬礼之后第二天早晨,太阳出他就醒,切仿佛历历在目——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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