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京中皇上病重,太子监国,皇后与左相共同辅政。
江南謇宁王称皇室凋蔽,君权旁落外戚之手,召集诸王共同起兵,率勤王之师北上,讨伐外戚专权。与此同时,豫章王萧綦挥师南下,遵奉皇后懿旨,“清君侧,诛*佞”,抗御江南叛军,守卫京畿皇城。
謇宁王倾十万兵马北上,江南诸王纷纷起而响应,勤王之师直逼二十万之众。
豫章王内抗叛军,外御突厥,为防外寇趁虚而入,留下镇远将军唐竞与二十五万大军驻守宁朔,亲率麾下十五万铁骑南下。
此去琅玡,路途遥远,们务必尽早通过晖州,再向东去往琅玡。
晖州是南北要冲之地,扼守鹿岭关下河津渡口。旦渡过长河,向西南出临梁关,路再无险阻,直指京师咽喉;而从临梁关往南过础州,再渡沧水,便是江南。
们渡河之后,还需往东行经三郡,才到东海琅玡。那里偏处东域,青山沃野临海,尚礼知文,自古是刀兵不到灵秀之地,也是王氏根基所在。
连急驰数日,日夜兼程赶路,终于在傍晚抵达永阑关。
此处地界风物越发熟悉,过永阑关,便是曾隐居三年晖州。
斜阳西沉时分,们离城尚有十余里路,已是人倦马乏。车驾在处野湖边停下,稍作休整,又要加紧赶路,方可在入夜之前赶到晖州。
恍恍惚惚倚在车上,只觉周身酸痛,索性步下马车,携玉秀往湖边散步。
這些日子赶路辛苦,玉秀又格外勤勉,精心照料起居,圆润小脸也已略见瘦削下去。
瞧着她面庞,心下越发不忍,便笑道,“等到晖州城里,总算可以好好歇息晚。那行馆里还藏有不少美酒,今晚便可邀宋将军同过来饮酒。”
玉秀还是孩子心性,听有美酒,顿时雀跃,“多谢王妃,奴婢這就传话给宋将军!”
“末将荣幸。”身后男子声音令们惊,回首却见是宋怀恩。
“呀,将军怎也在這里!”玉秀拍着胸口,颊透红晕,似乎被他突然现身吓得不轻。
這年轻将军如往日般不苟言笑,按剑立在身后五步外,欠身道,“此地荒僻,末将奉命保护王妃周全,未敢远离半步。”
柔声笑道,“宋将军路辛劳,本宫感激之至。”
宋怀恩闻言似有片刻局促,却又肃然道,“此地离城不过十余里路,末将认为不宜在此久留,应尽快赶赴城中。”
转头看向远出席地坐倒休息士兵,有人还在忙碌于喂马……乘车驾尚觉劳累,更何况是他们。低叹声,“兵士们实在辛苦,与其多赶這点路,不如让大家再多休息会儿。”
宋怀恩毫不退让,“等奉命护送王妃,只求王妃平安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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