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巡带着两万块钱,做出“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作派,与杨速起去上海住宾馆吃饭店,实现他在东北建立宏图大愿去。遵照雷东宝嘱托,他们带上韦春红。但韦春红肯跟他们起吃遍黄河路饭店,却不肯跟着他们住四星、五星宾馆,自己找家旅馆住下。行三人倒是真开眼界,上海这花花世界什都有,什新奇都看得到,外国贵得要命东西也能在上海见得到。韦春红拿着只傻瓜相机到处拍照,准备回去重新装点饭店之用。
杨速打扮又与杨巡不同,到底是学生出来,身上穿着件白色文化衫,胸前个“禅”字,后面则是个“烦”字,外面套件墨绿磨砂真丝夹克衫。杨巡说,明明是件老头汗衫,写上俩字就变文化衫。杨巡则是白衬衫配浅灰色西服,看上去挺干净。而只有周末能出来杨逦包里装只索尼随身听,只有说话时候才肯取下只耳机。杨巡对杨逦把本来说要拿来听英语随身听变成听歌并无意见。他有钱,买得起。他还跟杨速起给杨逦寝室搬去张单人席梦思,让小妹舒服睡觉。
吃中饭时候,杨逦定要把新买盒磁带歌放给杨巡起听,硬是把只耳机塞进大哥耳朵里。杨巡边与韦春红就这家饭店布局和菜单交换看法,边有搭没搭地听着耳机里有些声嘶力竭歌声,并没太当回事,既然杨逦定要他听,他就听着呗。
但杨逦见大哥半天没反应,耐不住性子道:“给大哥听是郑智化歌,这是有沧桑人才能体会歌。们班都可喜欢呢,可说他们都是天凉好个秋,为赋新词强说愁,大哥才配喜欢这歌。”杨逦边说着,边献宝似把歌词指给大哥看,又动手把歌再放遍。
杨巡心想,沧桑个头,再多沧桑也不能挂嘴边,把现在日子过好才是实货。但杨逦既然抬举说他才配,那他就配着呗。但看清楚歌词,杨巡心里笑。梦,他又不是杨逦,哪来梦。他向来是前有狼后有虎,哪来时间做梦,他得实实在在地突围、突围,让家人好好活下去。如果把妈换作老水手,妈只会对在风雨中哭泣他说,老大,你必须!但他却认认真真地道:“好听,好听。”
杨速想笑,又忍着不笑,怕娇气杨逦受不,时面目古怪。韦春红会心笑,举起啤酒杯道:“小杨,你好样。”与杨巡对喝口之后,她又道,“看这儿菜有些是从广州空运过来。你说,这儿是上海啊,每天与广州都有飞机,们那儿飞机星期才给跑趟广州,谁给空运?运来也不知能活多久。唉,粤菜,粤菜,有些难啊。”
杨巡指着盘基围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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