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这个镇子把狗当作不吉利动物,忌讳它,讨厌它。有这样个传说:就是“死神御使”。只狗被某家人饲养,这家若死人,这只饲养狗就定会被当作殉葬品,是这个镇上形成习惯。然而,狗是那样可爱动物。爱抚狗是人类更古老习惯。这个镇上,也只有饲主家有人死,才会给狗带来无可奈何命运。这个镇上深情人顾忌喂养这种动物,只好忍耐着饲养猫或白兔。对自己鸿运有信心人,反而饲养两三只,仿佛是夸耀他们家庭幸福象征,连死神也没有靠近窥视缝隙。被镇上人赞赏说“他们养那多只狗都……”,这家颇感得意。
相信狗是“死神使者”原因是很单纯。狗用令人毛骨悚然吠声,来表达它凭嗅觉所感到不安。弥留之际病人越接近死亡,无疑就越会发出种异样臭味。特别是患热病人更加厉害。尸臭就更臭。临死前后也难怪狗要吠吼不止。再说遇上个人死,这种臭味度渗入鼻子,第二次再遇上,比前次更觉难以忍受,这是很自然。镇上人是不是知道这种情况呢。他们度在某个死人人家看见狗,就像遇见恶魔般害怕,决定要把它杀掉。虽然不知道从前是谁说出“死神御使”这句话,不过凶猛热病流行,镇上狗群就会吠叫起来,使镇上本来恐怖景象更增加昏暗。
村头有个狗坟。坟冢上放置着尊狗石像,那似乎是向村社临时借来狮子狗石像。充当牺牲品狗都葬在这里。而且滑稽是,镇上人竟然在狗坟前祈求保佑病体康复,他们双手合十,并供奉香花。
可是,与大都会相距八公里多这个市镇,直至二三十年前才膨胀起来,眼看着变成片工厂地带,许多外地人都迁到这里来,狗当然也增加。这种把狗当作死神信仰和权威也都丧失。不过,死人人家,则依然默守着让狗殉葬旧习。有时候为这种事,旧居民和新来者之间还发生过冲突。让倒霉狗活下去,总之是件可怕事,这是这个镇上人们自古以来想法。总之参拜“狗坟”人也是源源不断。
二
“待天黑再烧才好呢。让家属看见真受不。”傍晚,桥上个纳凉客人眺望着火葬场烟云说。
“可是,某个大都会火葬场也是亮着电灯点火嘛。”
“可能是心理作用缘故,真臭啊!”
听见这些对话纳凉客,都望望烟云。
“是谁死呢?”
“不知道。”
“要是有狗,准会挨杀吧。”
“多亏现今人都变成傻瓜,狗也就能轻松地活着。死两个人,有狗连‘汪’都不叫声呢。你说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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