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祖父同那位叫丰川富翁结识,是从寺庙事开始。们村有座尼姑庵。多半是昔日由先祖兴建。庙宇建筑物和山林田地,都是在家名分之下。尼姑也入们家户籍。属黄檗宗,正尊供奉虚空藏菩萨。每年十三参拜节③,邻近村庄十三岁孩子都云集在这里,热闹异常。后来有位深居在距村北边里地著名山庙圣僧,迁到这个寺庙来。祖父非常敬重他,把尼姑打发走,还将这庙宇附属财产卖掉。寺庙改建与增建,很是富丽堂皇,名称也更改。修建寺庙期间,将虚空藏菩萨和其他五六尊佛像暂存在家客厅里。家没钱换新榻榻米,托佛爷福,人家为应急,在原先藤席上又铺新席,发出股绿草新席味……这位叫丰川财主信仰新迁来圣僧,兴建寺庙,还为家客厅铺设新榻榻米。
③在日本,每年阴历三月十三日(现阳历四月十三日),十三岁少男少女穿上节日盛装,去寺庙参拜虚空藏菩萨,祈求福德和智慧。
祖父那副慈善心肠不时表现出来。今早也是如此。美代说:
“添子礼品做三十家份儿,可又收到意外贺礼,这样份数就不够,还得再做。”
“是,做三十家份儿,还要增加吗?这村庄不到五十户人家,像你这样,也会收到各方面贺礼吗?”
不知怎,后来祖父竟高兴得声泪俱下。(像美代这样个贫苦佃农人家,还能收到许多家祝贺,祖父替她高兴。)
侍候祖父,美代觉着可怜。晚上八点左右,临回自己家之前,美代对祖父说:
“还解手吗?”
“噢。”
“那,过会儿再来趟。”
“在,你不来也行呀。”
话刚到嘴边,又把它咽下去。
五月八日
早晨,祖父急切地等待着美代到来。他絮絮叨叨地对美代说些什昨晚不体贴他这类不满话。也许有些地方对不起他。但是深更半夜几次把唤醒,就生气。再说,很讨厌给他接尿。美代对说:“他净说些不满意话,是因为只考虑自己,丝毫没有设身处地为侍候他人着想,真受不。不过是当作命中注定,照顾他罢。”
今早,甚至想,切都撒手不管。每天上学之前,总要去问问有什事情,今天却声不响就走出家门。然而,从学校回到家里,心头就涌起股思绪,还是觉得他挺可怜。
美代说:“今天,把前些日子去占卜情况告诉他,他就说:太好,那时候仿佛记得好像什东西都是两口就吃掉,喝嘛,也是多少都能喝下去。”
听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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