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地坐起来,挺着胸脯,只觉得憋得慌。推开窗扇,想吐又吐不出来。她本想扭动身子翻滚几下,可是咬紧牙关强忍住。这样持续好阵子。有时又振作起精神,连连嚷着要回去。不知不觉间已过深夜两点。
“你睡吧。喂,叫你睡嘛。”
“那你怎办?”
“就这样,等醒醒酒就走,得趁天亮以前赶回去。”女子膝行过去拉住岛村:“不要管,叫你睡嘛。”
岛村钻进被窝,女子便趴在桌上喝几口水。
“起来。喏,叫你起来嘛。”
“你到底要做什?”
“还是躺下吧。”
“你这是什话!”
岛村爬起来,把将女子拖过去。
于是,左右闪躲着脸女子倏地伸出嘴唇。
这之后,她又梦呓般地倾诉着苦衷:
“不行,不行呀!你不是说只交个朋友吗?”
这句话她不知道重复多少遍。
岛村被她那真挚声音打动。他锁紧双眉,哭丧着脸,强压住自己那股子强烈冲动,已经感到索然寡味。他甚至在想是否还要遵守向她许过诺言。
“没有什可惋惜。决没有什可惋惜啊。不过,不是那种女人,不是那种女人啊!你自己不是说过定不能持久吗?”
她醉得几乎麻木不仁。
“不能怪不好呀。是你不好嘛。你输。是你懦弱,不是。”
她说漏嘴,为拂除心头爱欲,连忙咬住衣袖。
她好像掉魂,沉默好阵子,突然又想起来似地尖声说道:“你在笑呐。在笑是不是?”
“没笑啊。”
“在偷笑吧。现在就是不笑,以后也定会笑。”女子说着伏下身子,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但是,她很快停止抽泣,紧贴着他,温柔、和蔼地细说起自己身世来。她似乎完全忘掉醉后痛苦,只字不提刚才事。
“哎哟,只顾说话,把时间都给忘。”这回她脸上飞起片红潮,微微地笑。
她说:“得在天亮之前赶回去。”
“天还很黑。附近人都起得早。”她说着,好几次站起来,推开窗扇看看。
“还不见行人呢。今早下雨,谁也没下地。”
对面层峦和山麓屋顶在迷濛雨中浮现出来,女子仍依依难舍,不忍离去。但她还是赶在客栈人起床之前梳理好头发,生怕岛村送到大门口会被人发现,于是她慌慌张张跑也似地独自溜走。而岛村也在当天回到东京。
“你那时候虽是那说,但毕竟不是真心话,要不然谁会在年终岁暮跑到这样寒冷地方来呢?后来也没笑你嘛。”
女子陡地抬起头来。她那贴在岛村掌心上眼睑和颧骨上飞起红潮透过浓浓白粉。这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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