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十点光景,女子从走廊上大声呼喊着岛村名字,吧哒声栽进他房间里。她猛然趴到桌面上,醉醺醺地用手乱抓上面东西,然后咕嘟咕嘟地喝起水来。
据她说:今冬在滑雪场上,结识帮子男人,他们傍晚翻山越岭来到这里,彼此相遇,他们邀她上客栈,还叫来艺妓,狂欢场,被他们灌醉。
她摇头晃脑,不着边际地独白通。
“这样不好,还是走吧。他们还以为怎样,正在找呐。回头再来。”她说着踉踉跄跄地走。
约莫过个钟头,长廊上又响起凌乱脚步声。像是路上跌跌撞撞走过来。
“岛村先生!岛村先生!”女子尖声喊道,“啊,不见,岛村先生!”
这纯粹是女子纯洁心灵在呼唤自己男人声音。岛村出乎意外。可是她尖声无疑已响彻整个客栈。岛村有点迷惑,刚想站起身来,女子就用指头戳进纸拉门,抓住格棂,顺势倒在岛村怀里。
“啊,你在呀!”
女子缠着他坐下,偎依着他。
“没醉嘛。嗯,谁醉啦?难受,只觉得难受。脑子清醒着呐。啊,想喝水。坏在掺威士忌喝。那玩意儿上脑,头痛得厉害。那帮子人买是廉价酒,不知道……”
她如此这般地说通,然后不停地用掌心抚揉着脸儿。
外面雨声骤然大起来。
稍松开手,女子就瘫软下来。他搂着她脖子,她发髻差点儿被他脸颊压散。他顺势将手探入她怀里。
女子没有答应他要求,两臂交叉压在他所要求东西上,像上门闩似。也许因为酩酊大醉,她已经使不上劲儿。
“这是什玩意儿!他妈,妈!累极,这是什玩意儿!”她说着突然咬住自己胳膊肘儿。
他大吃惊,连忙拨开她胳膊肘儿,只见上面留下深深牙痕。
但是,她已经听任他摆布。她自己只顾乱写起来。说是要写自己喜欢人名字,于是连写二三十个戏剧演员和电影演员名字,然后把“岛村”二字连续写无数遍。岛村掌心里那难得丰满东西,渐渐地热起来。
“啊,放心。这就放心。”他温存地说,甚至有种母性般感觉。
女子忽然觉得难受,拼命地挣扎着站起来,伏倒在房间另个角落里。
“不行,不行。要回去,回去啦!”
“走得吗?下着大雨呐。”
“光脚回去,爬着也要回去!”
“危险呀!你要回去,来送你。”
客栈在小山冈上,有段陡坡。
“松松腰带稍躺会儿,醒醒酒好吗?”
“那样不好,这样就行,习惯。”她说着端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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