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进殿行礼,起身后端坐,然后朝刚才训斥少商那位文臣道:“李功曹好威风,听吾妇说话莫非辱没您。如此看来,在下以后可不敢与大人您张嘴。”
李功曹愤然道:“今日御前论政,有这小女子什事,她居然……”
“李功曹是眼歪还是心歪。”凌不疑打断他话,顺便不满看皇帝眼。
“吾妇难道是自己闯进殿来指手画脚,难道是自作主张插嘴。明明是陛下召见,陛下询问,吾妇据实禀告。李功曹应当请奏陛下,要驱逐吾妇出殿,要让劝谏陛下不要询问她,你冲个十余岁小女娘耍威风,也当不得什好汉!”凌不疑长眉微挑,声音中透着丝少商从未见过阴郁。
那李功曹没再说话,只余面上愤慨。
“陛下,您是否还要吾妇回禀。若是不用,不如让她回去。”凌不疑恭敬上奏。
皇帝咳两声,掩饰抚着长须:“程氏,你接着说。”
少商肚里已将皇帝骂百零八回,脸上却装愈发惶恐:“回禀陛下,妾听闻过世乾安老王爷膝下有十五子二十女,文修君仅是第八女,既非最长最幼,亦非最受宠爱,是以老王爷和府中诸公子对王淳将军也并不看重。”
“程娘子怎这清楚这些旧事?”虞侯忽然道。
少商有些不好意思:“那,那王姈曾非议家父是草泽务农出身乡野村夫,妾气不过,便问清王将军过往,以备日后再见姈娘子,相骂时不会落下风……”
虞侯呵呵笑:“你们这些小女娘啊,记仇紧!”
殿内众人纷纷轻笑起来,气氛为之松。
“小娘子这话不假。”大越侯笑道:“乾安老王爷在世时,王淳从未受过重用,兵马粮草乃至修造课税都没他事,素日有大事商议,也不叫王淳与会。”
他身后名勋贵补上:“不过也是因祸得福,后来乾安老东……咳,老王爷欲行不轨时也没他什事,反倒不曾受牵连。”
少商赶紧:“妾听说如今乾安王是老王爷第十四子,当年还欺侮过王将军呢。”
吴大将军道:“没错。如今乾安王是老王爷宠姬所出,自小就骄矜跋扈,当年对等没客气多少。”
那虬须武将小心凑上来:“大将军,那年他还没马腿长呢,就想强夺你爱马,被你拳头吓回去!”
然后殿内众臣,七嘴八舌说起乾安王府旧事,多是老王爷志高才疏,诸位公子骄横凶,bao,总之都不是好东西——其中王淳反而声名不显,除出身还算不错,其余实在平庸。
“既然如此,那王淳将军干嘛要去勾结乾安王啊!”少商赶紧道,“诸位大人明鉴,王淳将军在陛下手底下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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