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神情落寞,带着股衰苦之气,仿佛对这世上什事都不甚在乎。头上绾着支剔透白玉簪,耳畔两粒白玉坠子,左腕枚回字纹白玉镯,腰间却系挂突兀朱红色琉璃连珠佩——这人想必就是袁母梁氏。她听闻奴婢传报少商名字时,多看女孩几眼。
曲泠君跪坐在梁夫人身旁,似比昨日更瘦,形容憔悴不堪,修长身子仿佛只剩副骨架子。她心腹侍婢幼桐陪在旁。
下首则是名面容凶悍中老年妇女,咬牙切齿瞪视着梁曲二人,若非身上被两名健妇牢牢按住,想是早就跳起来冲去殴打曲泠君。
梁媪被压动弹不得,从牙缝里迸出来:“是你庶母!你敢对无礼!”
梁夫人道:“……当初就不赞成父亲娶你。门第微寒还只是小事,你这人狭隘浅薄,私心用甚。从不懂什叫顾全大局,只知自己眼前利害。如今好,你将太子殿下拉下水,阖族人性命前程你都不管,家中哪位长辈还会来为你撑腰?别做梦。”
梁媪恨声道:“难道眼睁睁看着儿惨死,这贱人却能逍遥脱身?!”她看向曲泠君目光仿佛要活活吞噬她。
“案情尚未明白,不可草率行事。”
“放屁!你们个个都自恃出身高贵,直看不起们母子,可阿尚到底是未来梁家之主,到底是你父亲遗孀……”
“所以说父亲不该娶你。这世上,是先有梁家,再有梁尚。就凭梁尚本事,若没梁家,他又值得几钱?还有,跟你透个底。这次不论结局如何,你这遗孀夫人都做到头,你会被看管起来,‘好好养病’。”
梁夫人神情冷漠,发落梁媪仿佛只是将只蟋蟀拨进瓦罐。说完这话,她让奴婢堵住梁媪嘴,不想看她惊恐惧怕神情,转头向着曲泠君。
“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好好桩婚事却弄成这样。梁尚打你,你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你父兄也不是不顾你死活之人,早些闹出来,也不至于如此。”
曲泠君面容苍白,神情颓然:“起初要绝婚,梁尚要挟在外面说与太子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彼时年纪小,时被吓住。有孩儿后,看出梁尚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于是又想绝婚。他却阴毒说,说就算能走,孩儿总是要留下,小小孩儿不知能活几日……就又犹豫。”
“再说,梁曲两家当年势如水火,好容易才和好,怎能为人之故就坏大局。可是该怎办呢,日子总要过下去,是以暗中物色几位身手得武婢,让她们常伴身边,梁尚就不大敢对再动手。其实,只有前头几年是真有苦无处说,后来,梁尚打几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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