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轻声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这句,萧夫人就起身离去,留少商人慢慢思索。
莲房和巧菓赶紧进来,服侍少商换下簇新深衣,擦脸净手漱口然后塞进烫热被窝,拉上厚厚帘幕轻声细语‘请’她午睡。
少商很想笑,她都被摆成这种姿势,不午睡还能干嘛。躺在床榻上,她忽想起上辈子镇上对婆媳,那婆婆骂儿媳是个贼,贴补娘家那多年,现在连孙子学区房钱都偷给娘家不知第几个弟妹办婚房,非要儿子离婚不可。最后离没离她不知道,不过那家男人愤而出门打工,再不肯交钱给老婆,儿子也跟着奶奶不肯理妈妈,于是换成儿媳整天在街上叫骂男人没良心。
本质上,程家老太婆并不是个彻底纯粹扶弟魔,不像那个儿媳宁可自己和老公孩子吃糠咽菜也要让娘家过上小康生活那种,否则…嗯,那萧夫人估计也只能伤人和。其实董家爷俩应该谢谢程老太婆,否则萧夫人不知会用何等手段收拾他们。
……
很幸运没有伤人和萧夫人回到自己临时居室,只见程始已经半躺在床榻之上,满身酒气,没被大胡子覆盖脸庞红很。
萧夫人点不见怪,慢条斯理卸下笄簪环佩,然后让青苁给自己缚起襻膊,十分熟练松开程始领襟,露出满是汗渍热气胸膛,等仆妇打来大盆热水,亲自给丈夫擦拭敷烫。程始悠悠醒来,接过醒酒汤饮而尽,冲着妻子吃吃发笑:“元漪。”
青苁和几个惯常服侍仆妇都在旁掩面偷笑,萧夫人瞪程始眼,解下襻膊,屏退众人,坐到丈夫身边,“叫你与二弟好好说说,你倒好,喝成这样!”
程始边拿热布巾拭面,边道:“二弟寡言这多年,都不知该如何跟他张口。这几日与他说搬府宅之事,他总是声不响;说急,他就说自己不必搬,就留在这里读书好。气得,咳……不就腿有些不便;不趁这回二弟已有些醉赶紧再灌他几杯,如何叫他说心里话?”
萧夫人凑近写,问道:“那,这回他肯说?”
程始把热布巾搭在自己脸上,闷闷道:“他只反反复复对言道,‘兄长,你没有对不住,是没出息’,衣袖上都是他淌泪。”
萧夫人也怔住,想起往事,叹道:“咱们家,最委屈就是二弟。”
程始扯下布巾,低声道:“幼时家贫,无钱让他去读书;后来战乱,咱们倒是结识几位儒生,有人引荐着到白鹿山去随桑老先生读书,可……”他双目含泪,“们在外拼杀,总得有人照看家小,他自请留下,就让老三去。”
萧夫人垂泪道:“后来三弟读书有成,得陛下嘉奖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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