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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廷烨被她眼中深深沉痛惊住。
明兰蓄着泪水,字句道:“顾侯爷,这世上男子与女子是不同,不能男子付出多少情义,也叫女子回报般。你可以荒唐十几年,然后浪子回头,功成名就。可是女子呢,只要步踏错,这辈子就算完半!又叫慈心抚育老太太如何自处人前!”
胸膛剧烈起伏,她冷笑道:“是以,侯爷大可放心。恁怎样青梅竹马,都叫那阵子惊惧担忧给淹过去。怕还来不及,哪有功夫想什男女之情。这种金贵玩意,个小小庶女,消遣不起!”
顾廷烨心中阵酸涩苦痛,甚至不敢抬头看她,只缓缓坐倒在躺椅边沿。
明兰坐回春凳上,摁住眼眶中湿润,强自忍着,“你适才与说邹夫人事,知道侯爷意思。可并不赞成邹夫人之举,难道皇后不保,国舅爷就会有性命之忧!何况皇后吉人天相,没准也能熬过去。真爱个人,就该为他好好保住自己!”
从好处想,大邹氏豁出性命去照料皇后,是为骨肉情深;从现实看,眼见八王爷登基在即,大邹氏是想拼命保住沈家荣华富贵以及沈家外甥能顺利立储。
“邹夫人以自己条命,换如今沈氏荣光,倒想问国舅爷句,这到底值不值?!”被泪水浸透大眼睛,仿若水中明月,冰凉凉直刺入顾廷烨心底,“侯爷先别想知道是否愿学邹夫人,不妨先问问自己,若你是沈国舅,会否要用性命去换夫婿前程!”
“怎会如此!”顾廷烨怒吼声,拳重砸在躺椅上,只听哗啦声,躺椅首部以花梨木雕绘簇海棠花已是碎裂。
屋中片沉寂,两人都半响不说话,顾廷烨鼻翼微张,粗粗喘着气。
明兰哀伤望着他:“忽见陌上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若是,只要夫妻俩平平淡淡过日子,便心满意足。现在,没邹夫人,沈国舅难道快活很?”
顾廷烨怔怔看着对面女子:“……不是有意怪你,只是每回提起齐衡,你总是莫名心虚……”
明兰仿佛被触及心底最深处地方,心中隐匿那处轰然塌方,被掩藏住丑陋无处躲藏。她手撑着桌子,哀戚道:“……心虚,是因为,当个人待真心真意时,却只想着自己。”
顾廷烨倏然抬头。
明兰泫然欲泣:“他待很好,不计较得失脸面,没因是庶出就瞧不起,只是想待好。并真心想娶,为此辗转耗力。可……只顾着自保。只要自己能安安稳稳,从不曾顾惜过他半分。”
大颗泪水滚下精致面庞,她泣不成声,“你疑没错。这辈子,从来只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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