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得去为这不讨喜小姑子出头不可;可若只是在夫家受些委屈,好不好意思,就当是修炼吧。那,明知无所可求,太夫人到底所为何来呢?
“只是为扮可怜搏名声吗?”明兰苦苦思索。
让她疑惑不止这桩。自那日被常嬷嬷狠狠修理顿后,好阵子康姨妈都没现身,本以为依着这位王家大小姐性子,这辈子都不会再上顾家门,也不知太夫人怎去说好话,只半个月后,康姨妈就又来。不过这次她却温和多,既不提无理要求,也不动辄摆架子,因面子不好过,居然叫自家庶女来打先锋,上嘉禧居来给明兰赔不是。
“太太叫来赔个不是,说是她老糊涂,请表姐莫要往心里去。”康兆儿怯生生立在当中,满面前是脆弱惊慌,却掩饰不住秀气天成,姿容窈窕。
“若是表姐还气着,便打几下出气罢。”兆儿声如蚊啼,害怕几乎要滴下眼泪来,手指不住扯着身上件簇新桃红锦纹遍地垂脚缠枝花褙子,她和嫡姐元儿只差两岁,自小便是捡着元儿旧衣服穿,如今这新衣裳反叫她不自在。
看着这个女孩,明兰不由自主叹口气。出嫁之前,她见过兆儿几次,知她生母是康姨妈陪房丫头,自小便是元儿后头小跟班,看主母脸色大小女孩。
“有什气不气。不过是常嬷嬷脾气大些,冲撞姨妈,倒是不是。”明兰微笑道,又叫丹橘拿新进玛瑙葡萄送过去,便把这件事给轻轻揭过。
第二日,太夫人康姨妈和兆儿并着丫鬟婆子便浩浩荡荡来嘉禧居,对着大肚皮孕妇嘘寒问暖半天,康姨妈笑春光融暖,关怀备至,过分亲切语气反倒把明兰惊出身冷汗来。事有反常必出妖,明兰心中生警惕,拒绝加入这场亲戚大联欢,依旧淡淡。
康姨妈敷衍半天,也不见明兰配合,便强笑着离去。至此之后,她便常带着兆儿来顾家做客,便是自己不来嘉禧居,也叫兆儿来问候明兰声。
之后日子切如常,康姨妈仿佛真是和太夫人意气相投,常来常往,并没有任何多余或不当举动,明兰却日复日烦躁。康姨妈这种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凡事必有所求,可偏偏她什都没开口,可既然无所求,那又为何非要跟自己和好呢。
总不会是她突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孕期快进入尾声,正是最惫懒时候,明兰每日对着枕头发困,只想吃吃睡睡到生产那日,直可恨还要动脑经苦思冥想是不是有人要算计她。
没有丫鬟婆子吵架,没有管事小厮欺人,太夫人整日只忧心廷灿姑娘婚姻生活,邵氏忙着管教女儿,朱氏忙着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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