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抓着那块手帕。“好吧,”他说,“只此一次。天底下我只对你有爱恋和关心的感觉。我没有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没想到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你仍旧对我感兴趣。是啊,我可以追求你,哄骗你,但我不想那么做。我信任你,所以愿意告诉你一件事,但你别说给别人听,哪怕是我父亲。如果一切顺利,柯里昂家族将在五年内完全合法化。要实现这个想法,就必须处理好一些非常棘手的事情——所以我说你也许会成为很有钱的寡妇。说到我为什么想娶你,好吧,因为就是想要你,想要成家。我想要孩子,是时候了。我不希望孩子受到我的影响,就像我受到我父亲的影响那样。倒不是说我父亲存心影响了我。他没有这么做过,他甚至根本不希望我参与家族生意,他更希望我去当教授或医生。可惜事与愿违,我不得不为家族战斗。因为我爱我父亲,敬重我父亲。我不知道还有谁比他更值得尊敬。他是好丈夫和好父亲,对活得不那么幸运的人来说是好朋友。他还有另外一面,但对我,对他的儿子来说并不重要。总而言之,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我希望他们能受到你的影响,希望他们像真正的美国孩子那样长大,成为真正的美国人,里里外外都是。他们或者他们的儿孙也许能进入政界,”迈克尔笑了笑,“说不定还能出个美国总统呢。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在达特茅斯上历史课的时候,我们研究过历届总统的背景,有些人的父亲和祖父没被绞死就算是走运了。不过我的孩子当医生、音乐家和老师也不错。他们绝对不能参与家族生意。等他们到那个年纪,我早就退休了。你和我会加入什么乡村俱乐部,过着富裕美国人简单而美好的生活。你觉得我的求婚词听起来怎么样?”
“非同凡响,”凯说,“不过当寡妇那部分似乎没有细说。”
“可能性微乎其微,我提起只是为了让你全面了解情况。”迈克尔用手帕擦了擦鼻子。
“我没法相信,没法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从骨子里就不是,”凯说,露出大惑不解的神情,“我从头到尾都不理解,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嗯,我不会继续解释下去了,”迈克尔柔声说,“说真的,你不需要思考这方面的事情,如果我们结婚,这些和你、和我们的生活都没有任何关系。”
凯摇摇头。“你凭什么想娶我,凭什么转弯抹角说你爱我,你对我没说过这个字,却说你爱你的父亲,但你从没说过爱我,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连生活里最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你怎么能娶一个你无法信任的女人?你父亲信任你母亲,这点我很清楚。”
“那是当然,”迈克尔说,“但不等于他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