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没什,”李筠恹恹地说道,“众生皆为蝼蚁,部分又要将另部分人当成蝼蚁,好暂时忘却自己也是蝼蚁而已,人间喜怒哀乐从不由人,活天受天吧……你看们家掌门师兄,跨入剑神域剑修,别人见都躲着他走,不也照样每天活得很痛苦?”
“痛苦”两个字仿佛拨动程潜根神经,他低下头,执起严争鸣只手,按在那微弱脉门上,他从前感受得到大师兄辛苦,却从未觉得这人这样脆弱过,程潜只是在边看着,就觉得心里坐立不安难过。
程潜探半晌,没有摸出什所以然来,他自己身寒凉真元,又不敢随意探视别人内府,便也不管唐轸是不是睡着,问道:“他到底什时候能醒?”
唐轸闭着眼回道:“不知道,被自己内府反噬,再加上心魔作祟,没准会就吐口血自己醒过来,或是永远醒不过来,就此折也说不定。”
此言出,马车中再次静谧,连聒噪年大大都不敢出声。
唐轸乌鸦嘴再次好不灵坏灵,行人回到扶摇山庄之后接近个多月,严争鸣始终像个活死人样。
唐轸虽然嘴上没承诺什,可大约还是觉得禁术是自己给,应该负点责任,便带着年大大与六郎在扶摇山庄里住下来,偶尔指导李筠如何构建加固山庄外围阵法,隔几天看看严争鸣情况。
唐轸轻车熟路地走进小竹林,端起桌上凉水饮而尽,对久候在边程潜说道:“你七道天劫已过,肉身已成,干嘛还把自己弄得这清心寡欲?”
“习惯。”程潜静静地坐在边,过会,他又不知出于什原因,补充句道,“先前觉得血冷人活得没什滋味,现在看来,七情六欲太旺盛,也未必是好事。”
“方才看见你们山庄又有人来,”唐轸说道,“你们这里最近是门庭若市啊——不过也是,各方大能都凋落得差不多,你们师兄弟在锁仙台闹得那出现在都已经天下闻名,值此乱世,自然被趋之若鹜。”
程潜眼皮也不抬,尖刻地说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他好像丝毫也不在意这话将自己并骂进去。
唐轸看他眼,说道:“来人好像是白虎山庄,你不去见见?”
程潜漠然道:“他们庄主自己都装死,来找做什?”
唐轸:“好像还有天衍处拜帖。”
程潜脸色蓦地沉:“天衍处来人律打出去,再有不识相,让他们有来无回。是改天还是换日与有什关系?”
有什关系?
韩渊出身扶摇派事过不多久就会天下皆知,到时候他们还想置身事外?
不过严争鸣直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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