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评价比较低、比较敏感、容易依赖别人人,也许她天生就有精神障碍倾向,再查查她家亲戚,万查出个失眠抑郁,就可以说这是家族遗传。
至于漫长精神虐待,谁看见?
何况虐待罪本身量刑也不重,最多三年,连个本科都念不完。
“小喻爷,”甘卿抬起头,笑盈盈地对他说,“十五块钱个怎样?”
喻兰川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说好批发价十四……”
他话说半,忽然明白甘卿说“十五块钱个”指是什,话音卡在喉咙里。
“这已经是跳楼甩卖,不然最少要加个万。”甘卿伸个懒腰,说,“做工精细,保证不留痕迹、不留证据,你要是愿意给额外报销交通费,还能加送‘毁尸灭迹’服务,让这个人从此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连警察都会觉得他是畏罪潜逃——怎样?也只收现金。”
天实在是冷,甘卿边说,边在原地轻轻地跺着脚,往手心呵气,像是在跟他闹着玩。
可是喻兰川却莫名有种感觉,如果他笑而过,那这话就是个玩笑,如果他现在真掏出十五块钱,明天聂恪就会变成失踪人口!
小半年来,喻盟主遇到麻烦人物不少。比如钱老太和她三个倒霉徒弟,就属于穷凶极恶之徒,有案底、能打能跑,时冲动,什都干得出来。比如闫皓,做事不过脑子,什都不考虑,就是个随时准备失足法盲。
相比这些人,甘卿完全就是个模范市民,平时讲文明、讲礼貌,买早饭从不插队,总是未语先笑,看着还有点好欺负样子。可是就是这副“心里有数”皮下,骨子里却黑乎乎,偶尔露出些端倪,竟有点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十五……“后面最少加个万”,那她现在神神叨叨地到处骗吃骗喝,手里拿不出块五样子,他是不是应该觉得挺庆幸?
喻兰川眼神在镜片下闪闪:“你还挺有经验?”
这时,他俩约出租车已经打着双闪开过来,甘卿不回答,总是不肯完全睁开眼睛在夜色中闪烁,隐隐露出刀尖似寒光:“你猜。”
于是这天,平时健谈出租车师傅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副驾驶上小青年长篇大论地进行路普法教育,吓得师傅把车开得战战兢兢,路没敢超速。
胆敢在“逼王”面前装甘卿自食恶果,被他喷成团,缩在后座不敢冒头,趁喻兰川换气,才连忙虚弱地插句:“逗你玩。”
喻兰川:“很多人踏破底线,都是从不严肃地对待这件事开始。是什事都能拿来玩吗?”
甘卿沉痛地说:“……错。”
开车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跟她对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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