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刺出黏腻血迹。掌心破,指甲翻,这些身体上痛却抵不过心上痛。
他不该靠近雍理,不该置雍理安危于不顾。雍理身体是怎变成这样,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仍不领教训,稍微挨得近些便理智全无。
倘若雍理因此再遭天谴,他……他纵是被千刀万剐,又如何抵得!
雍理哪会让他这般出去,两人好不容易缓和些,再断开岂非前功尽弃?
他受够这三年,时刻都不敢想。
只要能留住沈君兆,便是此生不能更亲近,此生只能做兄弟,他也可以。
雍理忽然察觉到:“朕好多!”
沈君兆身体僵。
雍理喉结涌动,掩饰着自己紧张,努力将切说得不含丝毫暧昧,万分客观:“真,朕不热,也不那闷,连骨缝里麻痒都退。”
他身体是沈君兆最关注:“当真?”
雍理挤出个笑脸:“此等事,朕哪会骗你,再说你通医理,搭脉探便知。”
沈君兆坐回来,垂眸道:“失礼。”他袍袖微收,手指落在雍理手腕上。
雍理不可避免地看到他指尖猩红,心又被狠狠刺刀。
沈君兆手生得极好,白皙无暇,修长匀称,不是女性柔美似葱段,而是骨节硬朗似玉竹,这双手有着不容小觑力量,亦握着万人之上权力,可此时它在雍理眼里,却如此脆弱易折。
仅仅因为亲近他,便玉白染血,猩色中全是刚烈悔恨。
雍理哪敢提句,他甚至都不敢盯着看。
最要强沈君兆,最敏感沈君兆。
最骄傲沈君兆,最自卑沈君兆。
过刚则易折,雍理恨不能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他。
沈君兆神态松:“确是平复。”
雍理忙收回视线:“朕没骗你。”
沈君兆顿下。
雍理只觉嗓子紧得很:“玥姐说过,咳,与妍族人……能够改善体质,想必这其中是有些医术原理。”
沈君兆眼睫颤下,没办法接他话。
雍理小心翼翼地问道:“想必、想必是体ye缘故?”
沈君兆耳朵尖滚烫,声音也越发低:“许是如此。”
雍理见他没有特别抵触,继续道:“倒也无需过于亲密,只是亲吻下也能改善?”
沈君兆喉咙里像堵块小石子,上不去也下不来,说出话也只能字蹦:“嗯。”
雍理又觉得热,但这次不是因为热毒,而是被燥。
他早就不是当年懵懂小儿,虽说这几年从没经过人事,却知道不少。想到自己可以借此……借此……咳,饶是雍理脸皮厚如雍皇宫墙拐,也赧得面红耳赤:“仔细想想,当年朕遇刺后,虽说有玉环护体,但也染剧毒。”
“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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