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不过是听到高速公路上的响声才跑过去的,而我到那儿的时候事故已经发生了。所以,从我这里是打听不到事故原因的。”
“是吗?”
中野的口气中明显带有一种不信任。这使恭介的心情焦躁不安起来。
“您特意去了事故现场了吧?”
“您是怎么知道的?”
“来这儿途中,公路上有个弯子。您在那里下了车,站在那个拐弯的地方观察地形,还对我说‘在这儿拍摄,bao走族不是很好吗?’这是因为在拐弯这一点上,它与东名高速公路的事故现场是一致的。您站在那儿的拐弯处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告诉我,啊,中野先生去过东名高速公路的事故现场了。”
“您的直觉真够敏锐的。”
“这是因为十来天之前我也去过东名高速公路的出事地点了。我看到那儿的路边上放着一束玫瑰花,花朵已经枯萎了。”
“遇难现场放有花束不是常有的事吗?”
“但是,我从那儿沿山崖的斜坡向沼津方向返回时,发现那里也有一束花。这束花是桃花和菜花,已经枯萎得很严重了,枝条上还系着纸叠的人偶呢。于是我就这样推测,这束桃花原先是放在路边的,后来有人在那儿换了一束玫瑰花,而把枯萎了的桃花移到了这儿。还有,这束桃花上系着纸折的人偶,由此可知这是遇难者的亲友供奉的……而那次事故的遇难者之中,要说女性,只有两名。报道上说,一位是三十五岁的已婚女子,另一位是二十三岁的未婚女子,就是山内明子。所以我推测,旧的桃花束和新的玫瑰花束说明山内明子的亲属到现场来过两次。由于桃花上系着纸折的人偶,所以献花人可能是位女性。而您将山内美代子作为要投保的对象介绍给了我,我察觉到她就是那位献花人。”
恭介一口气说到了这儿。
身穿黑色裁判服的中野一动不动地听着,那样子似乎对恭介的推理十分叹服。
“中野先生和山内美代子一起去过那个现场,是吧?而第二次是您一个人去的。”
“何以见得?”
“因为玫瑰花的花束不像是自己做的。我想,如果是在前一束桃花上系纸折人偶的人献的话,那么在后一束玫瑰花束上也该会带有女性的感觉。”
“您的推理令我由衷地感到佩服。的确如此。第二次去现场时只有我一个人,我是带着花店包扎好的玫瑰花束去的。调换原先在路边上的桃花束并将它放到斜坡上的都是我,放在了一丛茂盛的野杜鹃下面。”
“您为什么要放到那地方去呢?”
“放蔷薇花的地方是发生交通事故的现场。这是领我们前去的沼津警察署的交通组组长告诉我的,不会有错。但是,那儿只是发生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