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针以后医生说,过会儿就会好,并劝她躺在原处休息下。可她却谢绝,说要乘出租车回家去。连站在旁小野木都清楚,看来是她洁癖使她会儿也不愿躺在那种地方。
她坐进出租车以后,司机自然以为小野木也会跟着坐进去,所以仍然开着车门看他。在小野木看来,那个司机表情和派头都很不可靠。赖子则仍旧把身体支在前面靠背上,还是不能随意开口讲话。小野木突然对这个司机产生无法放心感觉,不能让他开车把这位体弱乏力美丽妇人单独带走。
小野木当即下定决心,坐进去,自己把车门关上。
“把您送到贵宅附近。要到什地方呢?”小野木向俯着脸妇人问道。
“涩谷。”妇人小声回答。
“涩谷!”小野木对长相凶悍司机说。
“当时,看到司机那副长相,也有点不想坐他车子。”这仍然是赖子后来回忆,她说,“小野木先生说送到附近,然后坐在旁边时候,内心才松口气。不过,太对不起您啦,让您放弃好不容易才能看到莫斯科艺术剧院演出……”
然而,倘若不是思想深处为某种东西所吸引话,他不会坐到她旁边,她也定会拒绝。
车子由赤坂经过青山,驶下可以看见涩谷辉煌灯火坡道。
“到涩谷什地方?”小野木面仔细留意身旁这位把头埋到胸前妇人情形,面问道。
“松涛。”她稍微顿会儿答道。
出租车爬上道玄坡路,在环行线路衔接处向右拐去。
“谢谢。到这儿就成。”妇人抬起脸说。
车子往来如梭,两侧则是昏暗住宅区,大多数人家都有围墙。
“给您添麻烦,实在对不起。假如……您带着名片话,失礼得很,能送给张吗?”
小野木拒绝,但在妇人下车要走时候又给她。实际上,他是惋惜就此与她断缘分。名片上同时还印有公寓电话号码。
小野木表示要“送到贵府跟前”时,她坚决地谢绝。
小野木忘记返回车内,原地站好会儿,目送她身影逐渐消失在夜幕里,过往汽车灯光不时照到她身上。小野木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吹拂夜风,带着令人快慰凉意。
那件事发生以后,大约过个星期。
对于小野木来说,那天晚上事情,只不过是次偶然巧遇。不过,他对中途放弃观赏莫斯科艺术剧院演出,倒并不感到特别后悔。究其原因,并不在于当时是自己主动那样做。似乎可以这样说,那会儿照料她,并把她送到涩谷夜晚马路上,小野木从中感到某种程度满足,心里就像清风拂面样地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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