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你打算跟这些病人说什么?”
我耸耸肩。“我不太确定。你知道,我在讲话前从来不打底稿。我过去曾经每天都要给足足可以站满一个橄榄球场的人开两次例会。我将近做了5年,但没有哪次在开会之前我会事先想好要讲什么。我通常需要想出一两个话题,但仅此而已,其他的就靠临场发挥了。
“每当我站在人群前很奇怪的事就会发生。这很难描述,就仿佛突然间,一切就变得非常清晰了。我开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就这样,想法一个接一个,滚滚而来,让我可以滔滔不绝。
“但就你的问题来说,我可能会对他们使用逆向心理法,我会向他们解释,让我休假对他们自己的康复有好处。人生并不是公平的,在目前这样一个受控环境下,他们应该学着接受和适应这一点。接着,我会引发他们对我的同情——我会告诉他们我在楼梯上对我的太太做了什么,因为我的d,y,我的家庭现在正面临毁灭。这次的探访很可能会决定我和我太太能否和好如初。”
我的医师笑了。“我认为你得琢磨琢磨应该如何充分发挥你的能力,琢磨一下应该如何清楚地传达信息。不过这次你做得不错,至少没有拿钱去收买大家。”
“啊,”我也朝她笑笑,“看来这几周你一直在关注我。你说的这点我还不太确定,不过,或许有一天我会做到的,但现在,我只希望我的家庭能够团聚。我计划着要彻底离开证券经纪行业。我要结束几处投资,然后永远地摆脱过去的生活,包括d品、妓女、背叛太太、操纵股票等等。之后的人生,我将低调、平静地度过。”
她开始大笑起来。“噢,在某种程度上,”她说,“我觉得你的人生不会出现这种结果的。我认为你不是那种可以隐姓埋名过日子的人,至少不会坚持很长时间。我这么说并没有恶意。我想说的是,你有一种很棒的天赋,我只是希望你能学着以积极的方式使用这一天赋,这对你的康复非常重要。只需把注意力先放在你的康复上面——不要碰d品——之后的人生顺其自然就好。”
我低下头,盯着地板,点了点头。我知道她说得对,对于康复这件事我充满了惊恐。我非常希望能够保持清醒,但我知道,我的胜算不大。必须承认的是,在更详细地了解了戒酒互助会后,戒毒似乎不再是毫无可能的事,只是需要长期的努力。成功与失败的差异似乎与是否一离开戒毒所就加入戒酒互助会——找到一位你认同的辅导者,在进展不顺时可以给你希望与鼓励——有着很大的关系。
“那么我的休假呢?”我扬起眉毛问。
“我会在明天的员工会议上提一下。最终的决定权不在我,而在塔尔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