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的英式口音。“噢,那好,这件事情会非常顺利的!好的,就这样!”说完这些,麦克斯先生挂上电话,马上又变了回来,“我的这个狗屁朋友竟然他妈的周日下午往这儿打电话……”
尽管有着这些古怪举动,父亲却是我参加所有少年棒球队时态度和蔼的教练,是每个周日早上第一个起床下楼和孩子们玩球的父亲。是他扶着自行车后座,推着我沿着楼前的水泥地骑车,然后在后面跑着追我;是他晚上进入我的卧室,躺在我身边,用手摸着我的头发,安慰有着“深夜恐惧症”的我;他从未错过学校的戏剧表演、家长会、音乐演奏会或其他活动,他通过这些机会关心着他的孩子,让孩子们知道他们有人爱,有人宠。
我的父亲是一个难以了解的人,他有取得成功的实力,却因自身情绪上的限制而变得平凡。毕竟像他这样性格的人怎么能够在公司里立足?别人会容忍他这类行为吗?他因此而失去了多少份工作?错过了多少次晋升?因为这样的性格有多少扇机会之窗对他关闭?
可在Stratton就不一样了,在这儿,父亲可以发泄他的愤怒却完全不会受到惩罚。事实上,对于一个Stratton员工而言,什么样的机会能比被父亲痛斥一顿,还要拍他马屁以过上Stratton式的生活更能证明他的忠诚呢?因此,被父亲的棒球棒打碎车玻璃,或是当众训斥均被年轻的Stratton员工视为即将被授予荣誉奖章的通过仪式。
因此,父亲存在着两面性,即麦德·麦克斯和麦克斯先生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而我就要想办法让彬彬有礼的麦克斯先生现身。我想先尝试一下一对一的方法。我看看肯尼和丹尼,说:“你们先出去,我想和父亲单独说会儿话,好吗?”
毫无异议!我和父亲还没有走到10英尺远的沙发那儿,这两个家伙就“砰”的一声摔门而逃,速度可真够快的。父亲坐了下来,又点了一支香烟,大口地吸了一下。我在他的右边坐了下来,身子向后面倚着,双脚跷到了面前的玻璃咖啡桌上。
我难过地笑笑说:“爸爸,我对上帝发誓,我后背的伤都快要我的命了。你不知道疼得有多厉害,那种痛简直能把人给逼疯。”
父亲的面部表情马上就柔和起来了。很显然,1号作战方案开始生效。“那医生是怎么说的呢?”
呃……最后这几个字我可一点没听出他的英国腔,不过,我的后背真的很疼,而且我和他之间也绝对出现了进展。“医生?那些狗屁医生知道什么?上一次手术让我的后背更疼了。他们只会给我开些药,根本止不了痛,倒还把胃给伤了。”我摇了摇头,“管它呢爸爸。我可不想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