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会做出点伤害到别人糊涂事。王拱辰勤学、诚信,这些都是他长处,以前曾有些为人称道政绩,请辞状元和引皇帝袍裾进谏甚至已传为佳话,但后来对新派大臣攻击,尤其是进奏院事他做得过分,既属朋党之争,也是为泄私愤,害大批馆阁名士,现在和将来,都会有很多人因此骂他。”
公主好奇地问:“时不时地听人说起进奏院之事,但直不知道那究竟是怎回事。王拱辰是怎害苏舜钦等人?”
“臣以前在前省伺候,常听文臣议论,这事来龙去脉臣很清楚!”张承照不待回答,即兴高采烈地开口对公主道。
公主也就吩咐他:“那你说罢。”
张承照便开始叙述:“当年范相公招引时才俊之士,聚在馆阁……公主知道馆阁是做什用?”
公主道:“馆阁就是史馆、昭文馆、集贤院和秘阁,在其中供职人负责修史、修书和管理书籍文献等等,有时也会向爹爹讲解经义。”
“不仅如此,”张承照解释说,“馆阁还兼训生徒,是朝廷储材擢用之地。任馆职人,往往几年后即可致身两制,做知制诰、中书舍人或翰林学士,再往上升,还有可能入二府,做宰相或枢密使。也正因这样,要入馆阁异常艰难。通常是取进士前五名,放到外地先做几年官,前三名任回,四五名要经两任,回到京中,经朝廷重臣荐举,再由皇帝下旨召试,又考回,过关才能入馆阁任职。当然,除此外还有岁月酬劳,特恩除职,但本朝礼眷文士,官家尤其重视科举,如今非进士出身不能得美职,所以馆阁中人也由此分出等级,进士出身、又经召试自视甚高,往往比那些特恩除职狂傲放浪。”
公主微笑道:“苏舜钦那些人,定是考进去进士?”
张承照点头,继续说:“对。苏舜钦原是相门世家子,他祖父苏易简是太宗朝状元,官至副相参知政事,父亲苏耆官至工部郎中,而他外公王旦是真宗朝宰相。他原本因父荫获得过个县尉官职,但他不屑为些末微官,辞职而去,参加贡举,中进士。后来经范仲淹荐举,应召试获馆职,除集贤校理,监进奏院。入馆阁后他结交朋友大多都是像他那样考进去有才望之人。这些人都支持范相公国策,虽然皆是君子党,但素日疏狂惯,指点江山,睥睨权贵,又常嘲讽御史台*员不学无术,越发激怒与范相公、杜相公失和王拱辰。何况馆阁为储材之地,现今与他作对士人,很可能是日后朝廷重臣,所以他直想把馆阁名士贬逐出京,但苦于未觅到对策,直到后来进奏院开秋季赛神会……”
“是每年春秋两季京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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